“算了,要是这能让你心里好受点,我也无话可说。但身体重要,下回可莫在这样了。”
逸宣恍惚了一下,而后便想起前几日妻主醒来时,他与妻主的那番谈话。
他知道,他为人处世不讨喜,但这性格似乎是天生的,也似乎是童年造成的,而今都已定型了。他苦笑着轻叹一声,“妻主日日昏睡,云鸽那边又无动静。三哥去看看妻主吧,我方才熬了一些汤,三哥喂妻主喝些。她近日瘦了不少。”
淑君瞄他一眼。妻主这副模样,他心里也是担忧,但他看逸宣也瘦了不少。“想开些,她肯对你发火就代表这还有救,要不然她哪能理你。真要是不在乎,也就懒得理会了。”
淑君看的透彻,逸宣怔忡了一下,而后“嗯”上一声,“我知道了。”
他心里也敞亮些了。
是啊,无爱则刚,若是没有感情,就不会在乎,喜怒哀乐,肯生气,肯发怒,不也是因为在意着么。
淑君从逸宣屋里退出来,这山上环境比较简陋,屋舍算不得好,也就是勉强能住的程度。当淑君来妻主屋里时,就看见妻主已经醒了。他眼神一亮,随即大步走来,“可好些了?”
董惠莹浑浑噩噩的,“睡的很乏。”
“比较好的是你已经不流血了。”
他脱下鞋子,掀开被子,挤进妻主的被窝。
他紧紧地搂着她:“小惠,你一定要好起来!”
把脸埋在他胸口,看似是个乐天派,实则心里藏了很深的不安。
她这副模样太反常,总是昏睡着,很没精神,每隔几天才见她醒来一回,而她苏醒的时间也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