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董惠莹从屋子里走出。
简直就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像是生怕自己脚步声稍微重一点惊醒了两个睡梦之中的小孩子……
逸宣一人伫立在客栈后院,直至见到妻主从屋内出来,才像是回过神儿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董惠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就只是安安静静的上前两步,轻轻地牵住逸宣的手。
然后。
再一次对视。
二人一起提气一跃,如来时那般动用轻功,飞出了客栈。
这天晚上。回到他们居住的院子,逸宣一宿没睡。
他爬上房顶,坐在屋瓦之上,手中拎着一壶酒,仰望凝视着薄凉的月色。
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却能够令人感受到,笼罩在他周身的怅然。
他酒量很好。不知不觉就已经变得千杯不醉。
私底下相处的时候,董惠莹甚至还曾打趣过逸宣,说逸宣就是因为以前喝酒喝了太多,身体产生了抗体,以至于如今,才不容易酒醉。
但有时候,能够大醉一场,也是一件好事。
而像逸宣这种情况,千杯不醉,反而更是恼人,让人心烦,让人忧愁。
……
第二天早上。
麻雀落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吵闹,阳光从云层中洒落。
逸宣从房上下来,他打了一盆水。
冰冷的凉水泼在脸上,人也似乎清醒了一些。
他拿起一条手巾,抹去脸上的水滴。
这时候,院子外面来了一个人。
“宣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