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银丝的白头发。过新年就要就过新年的样子,身上着一套立领西装,脚上却是穿着一双han酸的厚底布鞋,如此的话走起路来悄声无息。
他在床边立了片刻,发现看不清曼珍的脸,于是转身回去将窗帘全部拉开,清澈的月光连同院内灯柱散发的光芒一起投射进来,他终于能看清她。
敬颐双手撑她的两侧,鼻子跟狗一样扇动一下,随即也跟犬类细嗅钟爱的食物般,一寸寸的从曼珍的头顶闻到脖颈。
“我来晚了,”敬颐跪在床边,抓着曼珍的手放到自己凹陷的脸颊旁:“曼珍,过年了,你还不起来吗?”
倾身过去,敬颐用自己的chún舌慢慢的描摹着她起皮的chún瓣,曼珍的舌头微微的蠕动两下,敬颐赶紧一口叼住,滋滋咂摸着润她的舌,将津液一口口的渡给她。
长长久久的吻了一段,敬颐起身,一件一件的脱光了衣服,露出瘦而jīng悍又苍白rou体,轻手轻脚的上床去,小心翼翼的抱住昏睡的曼珍,头脸压进她的脖颈深深的轻嗅“哥哥陪你过年,好不好?”
在三月中旬的一个周五,金主任去办公室坐了片刻,处理东北来的几份密电,阳光明媚的洒进窗台,窗台上一盆兰花水灵灵的绽开了两片花瓣,秘书敲门进来:“主任,医院来了电话。”金玉森拨弄着兰花的花瓣,嗯了一声:“说什么?”
秘书道金小姐醒了。
金玉森拧了拧脖子,愉快的笑了笑:“真会挑日子。”
曼珍在护士的帮扶下,彻彻底底的洗了个热水澡,吃了三碗清汤似的白粥,头脸整饬的干净清爽。然而睡了两三个月,再让她躺下,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往床边靠,pì股下挨着lún椅,扶着lún子在房内周而复始的转圈圈。
她迫不及待的要见爸爸,护士给她量过一次体温,奇怪的看她,金主任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这么大年纪的女儿嘛!
曼珍也奇怪:“爸爸什么时候成主任了?”
滑门滚动中,金玉森穿一套规整的藏青sè中山装,捧着一束nǎi白sè的郁金香进来。
曼珍先是惊喜,惊喜没过半秒,随即痴呆地睁大了杏眼。
这男人的五官,起码有三四分的肖似金爸爸,眼睛是同一款眼睛,鼻子也是同一款鼻子,只是他的味道截然不同,头发很长,带一点卷曲,有款有型的别在耳后,天庭饱满宽阔,看着三十上下,气韵非同一般。他就聊聊的站在那里,英俊慵懒地单手chā进裤子口袋,含着笑意朝她一点头。
金玉森越过曼珍走到床头,把床头的花束换掉:“你醒了就好,再睡下去,就要睡瘫了。我照顾你一时还成,难道还能照顾你一辈子吗?”
曼珍没怎么张嘴,男人仿佛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她都还没问,他就交代得一清二楚。金玉森推着lún椅送曼珍去做全身检查,一个下午下来,除了营养不良外,其他一切安好。于是他直接把人推出了医院,送到一处红墙碧瓦的四合院,正是李将军无偿赠送的府邸。
曼珍对于金公馆,一个字都没提,就这么简单随便的跟叔叔同住一个屋檐下。
叔侄二人都不是爱闲聊的人,对坐在客厅时,也是你看你的报纸,我看我的月刊。金玉森看起来无所事事,往往早上去办公室坐了片刻,中午就回来吃午饭。下午被人请出去喝茶,晚上更是数不尽的应酬。曼珍根本摸不透他,也没试着去摸透他,她只需要偶然看他的脸,对着他的脸下下饭。
这日下了一场春雨,天sè刚黑下来,金玉森抖着外套从外进来,狭长的眼角往上扬,似笑非笑地扫视曼珍:“你有客人来了。”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背对着曼珍,语气意有所指:“想见一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