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中,为首的女子一脸肃穆,她是先天高手。这股力量很qiáng大。如果厮杀起来,被她们冲进阵中,会有很大的死伤。所以此刻,叶寒与秦洛,老狼,瓦齐都拦在了前面。何必呢?秦洛下马,微微一叹,说道。是的,她们这些人力量虽然算的上qiáng大。但是根本没有机会救走蓝紫烟,一丝丝的机会都没有。元帅!为首的先天高手,也就是那女子忽然高声喊道。你们退下吧,我意已决,不必再为我费神!蓝紫烟的声音传了出来。女子苍凉一笑,道:元帅,我们是您的亲卫军,既然您已了无生念。今日我们便做这最后一战,先您一步而去。蓝紫烟陷入了沉默。女子见蓝紫烟不再说话,眸中闪过厉光,朝秦洛道:秦统领,我乃蓝元帅麾下,亲卫军统领叶轻眉。愿领教阁下高招,还请赐教!秦洛扫了叶轻眉一眼,随后便点点头,道:好!这样决战,可以将伤亡降到最低。秦洛愿意这么解决战斗。否则这十个高手都不想活了,拼起命来。众将被堵在紫罗峡里,那绝对是一场灾难。到最后即便将这些人全部杀了,秦洛回去也是面上无光。我先来!便也在这时,叶轻眉身后的一名男子站了出来,冷声说道。他也是先天高手,一共两个先天高手。一个是叶轻眉,一个便是他了。叶轻眉回头看了男子一眼,她想再说什么时,那男子眼中突然闪过一层血sè。叶轻眉微微一惊,随后点了点头。叶轻眉一众让开了位置。男子便手持钢刀与秦洛相对而立。秦洛扫视男子,手持yīn蛇枪,淡冷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男子道:我乃蓝元帅麾下亲卫jūn_duì 长,刘文正。秦洛点点头,道:你我虽然是敌对,但是你们是一群有血性的汉子。我秦洛敬佩你们。只不过,如若动手,生死与人无尤。你们现在退走,我可以不追究。一旦动手,可别怪我辣手无情!刘文正淡声道:秦洛统领,你虽不知道我。但我却听闻过你的传说。就连我们元帅也夸赞过你的yīn蛇枪鬼神难测。只不过,你也不要太自信了。今日我若败了,死了是我自找。但我若赢了,你可敢放了我家元帅?秦洛摇摇头,道:蓝紫烟是国事,你我比斗是私事。我若输了,你大可要了我的命。刘文正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深吸一口气,寒光闪过,道:既然如此,那便动手吧。叶寒一直没有说话。他打量刘文正,也注意到刘文正这人杀气很重,绝对的实战高手。而且不寻常的是他背的钢刀不是一般钢刀。他的钢刀似乎是玄铁打造。非常的沉重,叶寒目测这玄铁钢刀的重量有八十公斤。八十公斤的玄铁大刀绝对算得上重兵器了,不过这刀在刘文正手上却是如若无物。秦洛也是重兵器。这两人真正打起来,到底谁胜谁负,叶寒也无法看出来。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龙争虎斗的血战老实来说,叶寒不希望任何一方出事。因为刘文正一群人身上有一颗忠肝义胆。而秦洛,叶寒发现秦洛也并不是他所表现的那么修罗恶魔。他的狠辣严酷是他的一种手腕。他是个很有抱负,也很坚定的统帅。他有凌云之志。实际上,叶寒发现秦洛很袒护手下。估计他手下的小兵如果被人欺负了,他能捅出天来。所以将士跟了他,虽然很严格。但也特别有安全感。秦洛如果不是袒护手下,他这时候也没必要甘冒大险,身先士卒的来决战。秦洛也不会去逃避挑战。前天的叶寒大战五大高手,锋芒何其盛也,可他依然敢出来迎战。这也就说明了秦洛的骄傲。一个没有如此傲气雄心的人,也不可能有如此神乎其技的枪法。所以叶寒更不希望秦洛出事。当然,秦洛也绝对不能出事,他的安危至关重要。便也是在这时,刘文正与秦洛交手了。只见刘文正眼中jīng光一闪,大肩一挑一抖,那玄铁刀便是弹出,只见刀光雷霆一闪。与此同时,刘文正双腿一夹一错,身子起伏奔腾,陡然之间便如骑在一匹烈马之上。一闪的空当,雷霆迅猛。烈马冲出。这一瞬,犹如万马奔腾的气势,碾压一切。刘文正手中的玄铁刀从上往下,并不是劈,而是奇怪的撩,角度刁钻到了极点。他的速度太快,玄铁刀在空中撕裂出火浪,带起一股铁腥味儿。便也在这时,秦洛人未动,便觉周身寒芒杀意笼罩。眼前一黑,那刀光已然杀到。好快好快!秦洛自也不是等闲之辈,便是站在原地,他突然一垫身,整个人拔了起来,yīn蛇枪抬起,从下至上,反撩过去。枪尖剧烈颤抖,枪杆柔韧性qiáng到了极点。枪尖忽上忽下鬼魅雷霆,却是直奔刘文正的中上两路。看起来是两败俱伤的路子。但就在这时,秦洛yīn蛇枪陡然猛烈探出,如雷霆中的怒龙忽然窜出。瞬间便先刘文正一步,到达刘文正的脑门处。看似戳他xiōng腹。实际上却是要戳他脑门。秦洛的枪法一旦展现,便是惊艳无比。这一下变故,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但也在情理之中。秦洛原地守株待兔,看似不防被刘文正占据先机。实际上,他的yīn蛇枪的优势在于长。一寸长一寸qiáng,这个道理秦洛用了这么多年的枪,如何能不懂。叶轻眉一众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刘文正一瞬间危机万钧,那枪尖眼看就要戳中他的脑门。刘文正眼神一寒,玄铁刀陡然翻转,一道刀光雷霆跳跃而出。砰的一声响,钢铁碰撞,瞬间爆出大量火花。原来刘文正这一刀撩出,刁钻厉害,却不是最威猛的劈。便也是留了后手。刘文正却也是料到了秦洛的这个变化。所以后力施展出来,一翻刀,便由下撩变上撩。顺利的撩开了秦洛的枪尖攻击。两人一招拉平,刘文正并不放松,陡然疾退一步。一步退并不是真的退,而是是如重弓蓄力,不待秦洛做任何反应,便已雷霆电芒跨出。吼!刘文正厉吼一声,一刀全力劈出,如泰山陡然崩塌,玄铁刀劈破空气,又如平地一声雷炸,劲风乌拉乌拉的回旋,任何力量的拳脚都不及这一刀的威势。人运用上了重兵器,威力至少增加十倍。这一刀大劈的威势,简直已经与叶寒的须弥印都不相上下了。任何高手以肉掌硬接,就是铁人也得给劈成肉酱。凶猛的玄铁刀劈到了秦洛的脑袋上一尺距离的时候,秦洛的枪势用尽,因为长度反而成了缺点。这也是刘文正为什么这时候敢全力一劈的原因。秦洛眼神不变,沉着至极。yīn蛇枪啪嗒一抖,两手齐握横握枪身,向上一举。砰,大刀劈在yīn蛇枪枪身上,这钢铁碰撞,顿时又是大量火星爆射而出,好似是放烟花一般。靠的近的人鼻子里面已经闻到了钢铁燃烧地腥味。这一下交手,秦洛硬接,并不弱于刘文正。刘文正一刀劈出被挡,闪电般的身体一伏,整个人盘在地上。手中地钢刀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藏刀势!接着,爆刀势。刘文正的玄铁刀突然之间从身体左侧一捣而出,直戳向秦洛的喉咙。秦洛早料到刘文正这一招,一枪挑出,如挑杠杠一般,力量玄妙。同时疾退出去。枪尖乱窜颤动,力量却qiáng悍至极,动静之间都如电光。但秦洛的身体却已经离开了危险区域。刘文正身体敏感之至,侧头躲开秦洛的戳头一枪,紧跟着一个箭步,闪电跟上秦洛。他是一寸短一寸险,自然要近身缠斗。秦洛却又那里还会给他机会,yīn蛇枪陡然一收,双手挽住枪身,如挽重弓,瞬间挽成满月,随后刷的一下,便bào力弹射而出。这一招对付叶寒,让叶寒都不能近身。对付这刘文正更是不在话下。刘文正大吃一惊,他这时也才体会到秦洛枪法的鬼神莫测到底是何种滋味。刘文正求胜心切,跟的太紧,这时候要退开已是不及。只能在危机中,双手瞬间齐握玄铁刀,接着朝下狠狠一斩。便这般拦住yīn蛇枪的弹射。便也在这时,秦洛身子朝左一窜,带动枪身。枪尖奔出,顿时改变路线,刷的一下奔向刘文正的脑门。这变化,玄妙至极。刘文正的刀已来不及再变化,好歹也是重兵器,那有那么灵动。可秦洛的枪却不同,一旦刺出,无限变化。千钧一发之际,刘文正头一缩,堪堪避开。谁知这时,秦洛持yīn蛇枪,另一掌闪电奔出斩向枪身,枪尖立刻qiáng行改变路线,惨烈斜斩而出。叱的一下,枪光闪过,鲜血彪射。刘文正的脸被枪尖斜斩而过,半边脸顿时被削掉。死状惨烈!刘文正轰然倒地。秦洛微微叹了口气,收枪凝立当场,再度扫视叶轻眉一众人。冷声道:还有谁想来挑战?叶轻眉一众人看见刘文正死去,眼中闪过无限悲哀之sè。但她们却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你们现在退去,我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秦洛随后又缓缓说道。叶轻眉排众而出,冷视秦洛,寒声道:不必了,我们今天来就没想过要离开。她手中是一柄薄如蝉翼的禅刀。这柄禅刀轻盈,但其锋寒却令人心惊。此刻充斥在叶轻眉一众人身上的,有的只是惨烈的赴死之心。他们全部都只是为了蓝紫烟而殉葬,死而无悔。秦洛便也不再客气,寒声道:好,既然你等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们。他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主。便也在这时,马车里传来蓝紫烟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是悦耳,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沉稳内敛,富有奇异的磁性和魅力。只不过此时,她幽幽一叹,道:好了,你们可以退下了。叶轻眉苍凉一笑,道:自从跟了元帅您,我们这些亲卫军就没打算独活过。元帅您既然不想活了,亲卫军自当跟随。顿了顿,叶轻眉不再理会蓝紫烟的劝阻,面向秦洛,厉声道:动手吧!等一等!叶寒忽然下马,排众而出。他实在不忍心看见叶轻眉这一众就这般一个个惨死在这里。叶轻眉一众人的目光便齐齐到了叶寒身上。秦洛见叶寒出来,微微松了口气。他虽然嗜杀,但也不是铁石心肠。这样去杀一群值得敬佩的人,他也不太愿意。叶寒面向叶轻眉,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和志向。你们元帅既然有自己的选择,你们就应该尊重。生命只有一次,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你们何苦要如此作践自己?叶轻眉定定打量叶寒,她自然看不出叶寒的虚实,皱眉道:阁下又是何人,面生的很?虽然看不出叶寒的虚实,但是叶轻眉直觉里觉得叶寒比秦洛似乎还要qiáng一些。叶寒叹了口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这般求死,岂不是要将所有因果罪孽加诸到你们元帅身上?她不愿意见你们这般,你们既然敬重她,何不理解她,体谅他,听从她?叶寒苦口婆心,可惜叶轻眉却并不领情,冷声道:你一个外人又懂什么?你说的没错,元帅有元帅的选择。但现在,这就是我们的选择。你如果废话说完了,要么动手,要么退下。叶寒看了叶轻眉一眼,他一向也是有大决断的人。这一次面对叶轻眉这一众慷慨悲歌之士,确实是动了怜悯之心。他的心思忽然一动,道:要不这样,我跟你打一场。你若能在我手上撑过三秒钟,我便放你的元帅。如果你撑不过,就立刻带队离开。这个赌你可敢赌?叶轻眉一众人顿时讶异住了。尤其是叶轻眉,不可思议的看向叶寒。不可思议,不可置信。你确定?叶轻眉说道。叶寒点点头。叶轻眉眼中闪过怒意,道:好狂妄的人,莫非你真当我叶轻眉是草包不成。顿了顿,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你的话可做的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