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一脸歉意,“抱歉。” 沈敬岩认真地说:“我出生的时辰很清楚,这样也算不出来吗?” 大师又在纸上写写画画,看起来一副高深莫测xiōng有沟壑的样子,昨天晚上有个男人避开监控在路上秘密的拦住他,告诉他如果沈敬岩让他算结婚的日子,就随便选一个六个月以后,春夏交接的日子,自然,那个人嘴里有足够威胁他,让他忌惮的东西。 他不得不从,也不得不装出这副高人的模样来表演一番。 大师突然停住了手里的笔,笑道,“明年4月18日是个好日子。”他又说了好几个专业术语,沈敬岩听的极其认真,却听的一愣一愣的,唐雨嘉也是听的一知半解。 大师说好,那自然就是好了。 沈敬岩第一时间将柔情的目光投到唐雨嘉的身上,他要爱她,很好的爱她,刻入骨子里的爱她,他无时无刻不在这样提醒自己,谎话说了这么多年,说了这么多次,说的他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还有半年,你就要成为我的太太了。” 大师和克洛斯同时说着恭喜的客套话。 沈敬岩毫不犹豫的给了很大一笔卦金,感谢他按照昨晚的要求说出的日子,也算给他压惊了,只是,这是深藏在他心底的想法,不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客客气气的送走大师,沈敬岩又回来,抱起唐雨嘉,在她耳边说:“我和这个人有点不好的事,你不要听,我先送你回家。” 唐雨嘉报以理解的微笑,他们就快要结婚了,她当然愿意让他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好。” 沈敬岩道了一声少陪,让汤伟进来陪着克洛斯,他亲自送了唐雨嘉回家,然后才返回来。 此时,克洛斯面前的咖啡早就凉透了,而在凉之前,他也没有喝过一口。 沈敬岩朝汤伟递过去一个眼神,汤伟心领神会地离开。 克洛斯看着办公室门被关上,翘起了二郎腿,“看来沈总不太欢迎我。” 沈敬岩耸了耸肩膀,靠着办公桌,“没有的事,我的太太身体不好,所以要亲自送她回家,看来我们的婚礼你是参加不成了,克洛斯先生不会在青城停留半年之久吧。” 克洛斯盯着他的眼睛,“那很遗憾,不过我来的目的也不是参加沈总的婚礼。” 沈敬岩心里的那种不舒服感越来越qiáng烈,他讨厌他的眼睛,讨厌他蓝sè的眸子,却在此刻不得不忍下所有的难受直直地望进他的眸子里,似乎要透过如海般的深眸望到他的心底里去。 就像他自己一样,他们都藏的很深,克洛斯看不透他,他也看不透克洛斯。 这是一场游戏,往是生意利益,往大了说是生死角逐,甚至还可以上升到更高的层面。 在这一场游戏里,谁都不想输,谁都输不起。 沈敬岩突然笑了,眉梢轻挑,漫不经心道,“你不就是怀疑我自己劫了那批货吗,我告诉你,不是我做的。” 克洛斯笑了笑,儒雅道,“沈总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