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可刚一进去,我眼前就“哗”的一下!因为屋子里的墙上,贴满了炫目的瓷砖,上面的图案,一圈一圈的,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而且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凳子;那种凳子,跟警察局里审犯人的凳子差不多,带锁的!
两个人把我按在椅子上,接着我的手和脚,全被凳子上的木枷,给锁了起来;然后他们把凳子半仰着,靠在后面的墙上;我坐在那里,姿势说不上来的别扭,而且特别累。
把我锁好以后,他们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我跟他们说话,他们也不搭理我。
一个人,在那样的一个空间里,我半仰着身子,周围墙壁,包括房顶和地砖,全都是让人炫目的图案;里面没有窗,就连那扇门,背面贴的都是同样的花纹。
一开始还好,我闭着眼想些别的事,并没有感觉到太压抑;可时间一长,我就坐不住了,只要一睁开眼,周围就全是炫目的图案,而且分不清东南西北,完全没有方向感。
那时候,我想动也动不了,手脚都被锁着;身体的疲劳和jīng神的压抑,一点一点开始蚕食我的心智;而且只要我的眼睛稍稍一转,那些炫目的图案,就晃的我直恶心。
渐渐地,我的注意力变得无法集中,整个人也bào躁了起来;额头的汗哗哗流,感觉自己都要jīng神分·裂了。
我开始喊,可一喊不要紧,屋子密闭特别好,声音一出去,到处都是回音;那些杂乱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感觉都要把脑袋撑爆了!
在那种状态下,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四周的一切,除了自己,全都寂静无比;我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明明是洗·脑,可人呢?怎么把我弄到这里关着了?
我开始小声数数,从一数到一千;接着又背诵古诗、唱歌;我把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全用上了,可我还是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模糊。
后来,我嗓子干到哑了,也说不出任何话了;只要一张口,嗓子就如撕裂般疼痛!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死,真的!那种地方,真的能让人彻底崩溃掉。
渐渐地,可能是累了吧,我的眼皮开始下垂,似乎是睡着了,自己也不清楚。
后来好像是有人走进房间,扒着我的嘴,给我喂了几口水;紧接着,他们又用注射器,朝我肩膀上,注射了一种黄sè的液体。
那个时候,我身体萎靡到了极致,似乎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了!
那种药打进我身体里以后,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自己的思维,开始变得迟钝,不敢想以前的事情;因为只要一想起一些人,一些事,我就感觉无比烦躁……
再到后来,房间里好像进来个人,可那时候,我已经睁不开眼了。他站在我面前,开始给我讲一些族里的规矩和文化,讲如何效忠组织,如何实现伟大的计划!
在那种状态下,我的所有思维,都已不再设防;他嘴里的话语,就那样长驱直入地进入到了我的脑海里;而且特别清晰、透彻!
后来听着听着,我就睡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小洋楼的房间里了。
睁着眼,我大口喘着粗气,就仿佛自己,经历了很长的一段噩梦一样;再次看到房间里的布置,以及窗外远处的青山,我突然觉得,这些事物,是如此的美好和奢侈。
不一会儿,凤凰就来了,还让人给我带来了食物;那时候,我几乎疯了一般,猛地就朝桌子前跑,接着狼吞虎咽的吃。
她坐在我旁边,轻轻拍着我的背说:“慢慢吃,不着急;这里是水,别噎着!”一边说,她看着我,继续又说,“培训还算顺利吧?他们给你讲的那些,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