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殿上，道玄不怒自威，瞪着张小凡。
难道，我堂堂青云门镇派功法，比不上天音寺的大焚般若？
你资质平平，居然还同时修炼两种功法，岂有此理。
“灵玉长老，你瞧瞧自己教出来的好弟子。”
“掌门真人，可曾记得当年，草庙村被屠一案？”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张尘看了眼张小凡，语气平静的说道。
“贫道自然记得。”
道玄脸色沉重，百余村民全部丧生在青云山下，此案可以说是青云的耻辱。
五年下来，他一直让苍松与水月追查，但一直没有结果。
难道，其中有什么联系？
“掌门真人，五年前，张小凡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若说他从何得到噬血珠和《大焚般若》，蹊跷必然出现在这段时间内，掌门真人可有什么记忆犹新的事情？”
“五年前……”
道玄沉吟半响，视线猛的抬起，看向天音寺，道：“贫道记得，当初贵寺的普智神僧来过青云，但……”
说着，道玄话语顿住。
他不敢想像，天音寺与五年前的草庙村一案有关系。
一时间，道玄目光看向张尘，道：“灵玉长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上山两个月后，草庙村被屠，时间正巧与普智神僧来青云联系上，一个月前我前往天音寺，得知普智神僧在那一次离开青云，回到天音寺就坐化，其中缘由，想必普泓神僧比我这个事外人更清楚。”
“阿弥陀佛！”
普泓双手合十，口宣佛号，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看向张小凡的目光充满哀伤。
“道玄师弟，灵玉长老说的不错，此事与我天音寺的确脱不了干系。”
普泓话语落下，众人皆惊，各脉首座面面相觑。
在道玄等人沉重的目光中，普泓知道瞒不住，道：“当年，普智师弟执念太深，为参破长生之谜，上青云山与道玄师弟商讨一起修行之事……”
“不错。”
道玄轻轻点头，普智的思想是将《大焚般若》与青云《太极玄清道》结合。
不过，此事被他断然拒绝。
“等普智师弟下山后，便落脚草庙村，不料其中遭到袭杀，虽击退强敌，但自身也受重伤，无力回天，师弟深知自己将油尽灯枯，但心中执念还未达成，便想出教两名孩子中的一人大梵般若，并让其再投身青云。”
话语落下，众人都知道，两人就是张小凡与林惊羽。
霎时间，各脉首座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道玄追问道：“普泓神僧，这与草庙村被屠一案又有和关系？”
“此事，正是老衲接下来要说的。”
普泓双手合十，满脸愧疚道：“当年师弟巧合获得魔教噬血珠，并用自身法力将其封印，但他常年带着噬血珠，以至于噬血珠的魔性已经渗入其心，只是，以前普智修行高所以能克制心魔，如今重伤，便控制不了，执念过重，导致噬血珠反噬，一念之间坠入魔道，将整个草庙村屠戮一空，唯独剩下两个少年，师弟回到天音寺就与老衲哭诉自己的罪行，最终怀着悲痛坐化，噬血珠与《大焚般若》，皆是师弟传授给张小凡施主，前因后果就是这样。”
玉清殿上，张小凡眼眶微红，嘴巴张了张，有些说不出话来。
道玄沉吟半响，很快找到关键所在，沉声道：“可曾知道，究竟是谁袭杀普智神僧？”
顷刻间，玉清殿上所有目光都落在普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