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杨一飞和其他人都是一愣,老板本人更是脸瞬间涨得通红,被一个大小伙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你好骚啊”,已经不算是侮辱了,这根本就是骂人!
老板伸手就要抓杜康衣服领子,虽然此时杜康也是有伤在身,不过这老板也远远不是对手,随手拍开老板抓过来的大手,疼的老板倒吸一口冷气,感觉整只手都没了知觉,就跟让人用铁锤在手上砸了一下一样。
“说的不是你,刚才口误,请原谅。”杜康说话同时,手指在老板领口里捻出一根细长的毛发,颜色发黄,质地粗硬,“你自己看看。”
把黄毛放在老板眼前,老板顿时傻了眼,因为他做的是玻璃生意,家里从来不养猫猫狗狗之类的小动物,省的跑来跑去打坏了东西,可杜康手里的长毛根本就不是人的头发,反而有点儿像是狗毛,自己衣服里怎么会出了狗毛呢?
“这可不是什么狗毛,这是狼毫。”杜康把黄色长毛托在掌心。
“狼毫?我家有狼?”老板这下慌了,狼可不是狗,狗咬一口,去打狂犬疫苗就行,只要不是长春长生就没啥问题,可要是被狼咬一口,那就挂了,这问题就严重了。
杜康故作高深的摇摇头,将那根黄色狼毫吹飞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半空中的狼毫一点点下移直到落在地上,杜康很满意这种效果,要想要别人信服自己,就要先把别人镇住才行。
轻拍两下巴掌,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这边,“各位,我要解释一下,所谓的狼毫不是野狼的毛,而是黄鼠狼的毛,我估计你家应该是招惹了黄仙,才被它缠上的。”
“黄仙?黄仙!”老板嘴里重复着杜康的话,突然神情大变,黄豆大小的汗珠子滋滋往外冒,一把拉住杜康的手,近乎哀求,“小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她才十九岁,从小就没了妈,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抚养她长大,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毁了啊!”
“毁了?什么意思?”杜康有点摸不清底数,可看老板又是神情古怪,知道其中肯定还有隐情,只是不方便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就对杨一飞使了个眼色,杨一飞立刻明白,走到一旁看热闹的十几人面前,好说歹说的将他们劝走了。
“哎,这也都是我惹下的冤孽债啊,小先生,咱们有什么话进去说吧,外面说话不方便。”老板长叹一声,神情落寞地领着杜康还有杨一飞进了自家店里。
这是一家不小的门面,杜康目测要有将近四百平面积,相当于四套大三居加在一起的总和,入目都是各式各样的玻璃制品,有玻璃工艺品,也有玻璃门、玻璃窗之类的大件。
“怎么这么大一家店就只有你一个人?”杜康左右看看,发现店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不由得心里有些奇怪,就开口问道。
老板领着杜康和杨一飞转到后面,一边上二楼一边说道,“家里出了这种事,哪里还有心思做生意,店里帮忙的几个,我都放他们假了,这么多年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没正道的让他们休息休息,就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出去玩玩,有什么事我再喊他们回来。”
老板说着,已经带着杜康和杨一飞到了二楼,二楼就是普通住户摆设,两人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很重的烟味,不是抽的卷烟,而是烧香烛的烟味。
“我去,怎么这么大烟?”杨一飞忍不住用手捂住口鼻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