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环境还不错。”杜康深吸一口气，虽然一切都是虚构出来，不过鸟语花香一切都栩栩如生，只觉得胸腹中清凉舒服，忍不住想要纵声长啸。
公子羽纸扇前点，一座石桌，两尊石墩自地下升起，对杜康示意，“今天难得机会，你我也该好好谈谈。”
“正当如此，正当如此。”杜康也学着公子羽模样坐在石墩上，捧起一杯清茶，吹了吹，轻嗅茶香，沁人心脾，“茶汤清亮，味香而不腻，是好茶，只是可惜了，这一切都是虚幻，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
公子羽手捻一只茶杯，仰头一口将杯中茶汤饮尽，翻转茶杯对着杜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一切就都是虚幻呢？”
“这…”杜康看看手里茶杯，又看看公子羽，轻轻抿了口微烫的茶汤，只觉茶香满口，齿颊留芳，“这…这个感觉和真的没什么区别啊？你等等…我有点乱，你让我捋捋…”
杜康试着拧了自己胳膊一下，疼的一咧嘴，“疼，是真的，我勒个去的，这都是真的！”
杜康一下子从石墩上跳了起来，杯中茶汤溅了一身都没注意，手指老神在在的公子羽，因为激动，说话都有点儿结巴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公子羽一阵轻笑，抬手虚空一抹，一道漆黑裂缝横空而来，边缘漆黑虚无，透过这道裂缝，杜康看到自己正靠在禁闭室墙上，手握公子羽给的令牌，沉沉睡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皆假，万物归虚，你怎么知道你所在的世界不是虚幻，又怎么知道这里不是真实？”
“这…这…”杜康深深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以前光是听故事、看电影才有类似的情节，如今自己突然成了亲身经历者，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科学教育，在杜康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
眼前超出常识认知的情况，让杜康蒙了。
公子羽随手将那片虚无抹去，一切恢复如常，探手抓住杜康肩膀，两人竟然就那么不断飞升，穿过大气层，摆脱地球引力，直到立身宇宙中才停下。
杜康呆呆看着脚下的地球，水蓝色的一个不规则球体，表面还有一片片不断移动和变化的云团覆盖。
“你感觉怎么样？”公子羽松开抓着杜康的手，扯了扯没有一丝皱褶的黑袍，纸扇遥指无边宇宙，“想想看，这里不是唯一，地球只不过是一个节点而已，无数时间、空间重合又分离，过去、现在还有未来，人类不是你以为的那般渺小，可也绝没有现代人心中的那么强大。”
怔怔出神的杜康眨动两下眼睛，心中骇浪滔天，根本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那种震撼，那种超脱、挣脱牢笼的狂喜，还有狂喜过后无边无际的恐惧。
“我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我究竟是谁？”杜康呢喃着困扰着这个世界上数不清智者大贤的三个问题，亘古至今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答案的三个问题。
“你就是你，不要听这邪魔妖言惑众！”微微的声音突然在杜康心头响起，“小胖，你听我说，你现在很危险，必须尽快赶回来，不然你的肉身一旦死亡，你就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