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是一个非常贪婪的俄国人!”
切克维尔斯基缓缓地道:“在俄国占领了波兰之后,帕帕索洛夫斯基搜刮了大量波兰人民的财产,而且准备将其转移回俄国。但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帕帕索洛夫斯基很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的后台任尔索夫将军被解职了。过去依靠着任尔索夫将军的势力,帕帕索洛夫斯基得罪了许多同僚,因此也传出了帕帕索洛夫斯基将受到牵连的风言风语,这点让他非常的惊慌,他几乎每天都来和我商量对策。”
说到这,切克维尔斯基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我告诉他,我在法兰克福有几个非常有势力的朋友,能够安全的保管他在波兰搜刮到的那些财产。”
王维屹的眼睛一下便亮了,他瞬间就明白了切克维尔斯基的整个计划。
“盟军对进入柏林的车队盘查得非常严,因此他需要一个能够帮他运送进法兰克福的人,而你在这个时候适当的出现了......”
“我明白了。”王维屹接口说道:“借助帕帕索洛夫斯基的车队,把我们的物资送出去!”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切克维尔斯基点了点头:“不过,帕帕索洛夫斯基并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除非,你能够表现得比他更加贪婪。他有一个信条,和自己同类的人才可以做朋友。”
这算是什么信条?王维屹不由自主地额笑了一下。
“我只能负责把你们送出沙莫图维。”切克维尔斯基缓缓说道:“但是如何通过法兰克福,就必须依靠你自己了。”
“这已经让我非常感激了,切克维尔斯基先生。”王维屹从容地道:“在离开沙莫图维之后,将由我们自己来想办法。”
“那么,晚上就让一个贪婪的阿贝尔少校展现在帕帕索洛夫斯基的面前吧......”
......
当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的时候,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准时的出现在了切克维尔斯基的家中。
他很牵挂着自己那批财宝的安全,而且国内不断的有风声传来,那些自己的敌人即将对自己动手,有可能会剥夺自己在jūn_duì 中的位置。
一个上校帕帕索洛夫斯基并不在乎,只要有了钱,他就哪里都可以去。法国、或者美国。
心怀鬼胎的三个人,晚饭吃的非常无趣,当仆人把那些餐具收去,只留下这三个人的时候,他们很快便进入了正题。
切克维尔斯基告诉了“阿贝尔少校”需要他利用法国人身份做的事情,帕帕索洛夫斯基紧张的看向了法国少校。
“我可以找借口晚几天进入波兹南......”王维屹平静地说道:“但是我冒着危险做这些事情对于我有什么好处呢?”
帕帕索洛夫斯基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当然,说吧,阿贝尔少校,你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愿意答应?”
“我要这些货物里的一半。”王维屹狮子大开口的提出了条件。
原以为帕帕索洛夫斯基会勃然大怒,但没有想到他却不动声色地道:“我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但一半实在是太多了,我只能给你百分之时做为回报。”
“百分之四十五。”
艰苦的讨价还价开始了,在切克维尔斯基的不断调停下,最后双方在百分之二十五这一价格上达成了一致。
“让我们为愉快的合作干杯。”切克维尔斯基举起了自己的杯子:“我相信,这不过是开始而已。”
“干杯。”王维屹和帕帕索洛夫斯基同时举起了杯子......
......
“孔尔卡夫少校。”在自己的指挥部里,帕帕索洛夫斯基召见了自己的心腹孔尔卡夫少校。
“我在,上校,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记得你枪杀了你的情敌,在军事法庭要对你做出判决的时候,是谁挽救了你的生命吗?”
“是您,上校。”
“你记得是谁帮你挽回了妻子的心吗?”
“是您,上校。”
“你还记得是谁让你过上了现在的生活吗?”
“还是您,上校。”
“那么,现在到了你回报的时候了。”
“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上校。”
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闪动着让人捉摸不定的目光:“你带一百个精锐的士兵,携带武器悄悄的跟在法国人的身后,一路保护他们。如果车队遭到美国人或者什么别的人的盘查,吸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保护车队平安的通过。”
“是的,上校。”
“在到达目的地后,干掉他们!”帕帕索洛夫斯基的语气一下变得凶狠起来:“一个不留的全部干掉他们!”
“好的,上校。”
“他们也有一百多人,你有把握吗?”
“上校,法国人从来都不会打仗,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他们过了二十年的安逸生活,而我们,却才和波兰干了一仗,更何况我带领的是一百个精锐的俄国士兵。”
“那么,小心行事,在跟踪的时候不要被他们发现。”
“我知道了,上校。”
“当你回来后,你会因为你的忠诚而得到我慷慨的赏赐。”
“感谢您的慷慨,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好了,抓紧时间行动吧。”
目送着孔尔卡夫离开,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端起了一杯酒,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那个该死的法国人,居然想从自己的手里分走百分之二十五?他连一分钱也都拿不到!
不然,自己就不配叫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了......
......
十二卡车的屋子,从切克维尔斯基的家中运送出来,悄悄的替换掉了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的那些财物。
总共有二十一辆卡车,帕帕索洛夫斯基在波兰到底搜刮了多少?
帕帕索洛夫斯基亲自护送他们离开了沙莫图维。他表现的对“阿贝尔少校”非常的信任,但他到底想做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目送着卡车离开了沙莫图维,然后又亲眼看着孔尔卡夫和他的行动队悄悄的跟在了车队的后面,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这才转回了沙莫图维。
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
“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车队离开了吗?”看到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重新回到自己的住处,切克维尔斯基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的,车队已经离开了,切克维尔斯基先生。”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的面色非常严肃:“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有安全的地方吗?”
“当然,到我的书房来吧。”切克维尔斯基摸不清对方想做什么,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说实话吧,切克维尔斯基先生。我有那么多的财物,是我下半生的保证,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当然,我会守口如瓶的,但阿贝尔少校我可不敢保证。”
“阿贝尔少校那里我会处理的。”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淡淡地说道:“但还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远比他要多。”
“哦,是吗,您说的是谁?”
“你,当然只有你了,切克维尔斯基先生。”说完,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手里出现了一把手枪,然后他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切克维尔斯基捂着胸口倒下了......
这个始终为德国忠心耿耿服务的波兰人,一直都没有暴露过,但他怎么也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以一种这样的方式死去。
他就意识到了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的贪婪,但却没有料到为了保密,帕帕索洛夫斯基上校居然会对自己这样的“老朋友”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