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华君浩总有多梦盗汗的现象,在梦到自己变成一具腐尸后他被惊醒,他感觉肌肤有一种被扯拉的感觉,就像有什么外界的力量将他的皮不断往外撑,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还没有走出梦境。
电话铃声让他的大脑彻底清醒,于禾禾的声音就像窗外的鸟儿一样欢快,自从华君浩出现,她的生活中跳动着音符般的乐章。
“华先生,起床了吗,别忘了今天去我们家做客啊。”
他还差点给忘记了,皮肤上的不适让他心烦意乱,心内焦躁,用手紧紧抓着床单。
“放心吧,一会就去。”
肌肤上那种膨胀紧紧扯拉着华君浩,这种症状他初定为皮肤过敏,他焦躁不安,想找东西狂抓一番,放下电话后,他冲进了浴室。
水温的热度让他的毛孔有了舒畅的感觉,越热越舒服,好像这种症状就针对热水制定。他不断的调整温度,喷射的沸水到达他的皮肤后激荡起一阵滋滋的烟雾,仿佛是越痛越舒服,他闭上眼睛,感受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冲洗完毕,华君浩的整个身体就像蒙了一层红布,红的惊心怵目,左肩头的那个太阳纹身几乎已经分辨不出来,这个印记从他一出生就被烙上,他不知道亲生父母给予这个标记的意义,只记得小时候他曾经引以为豪,因为别的小朋友都没有。
他擦干了身体,选了一件粉衬衣,深蓝领带,搭配白色商务装,镜子里的他容光焕发,金丝眼镜更增添了他的书卷气。
他驾车向着于家别墅驶去,一路上皮肤燥热难受,如果不是过敏那就一定是得了皮肤病。
远远的就看到那金色的尖屋顶,在太阳的照耀下尽显尊贵。依稀仿佛,身在豪门的小男孩家里也有一座大别墅,他现在还略有记忆,那座别墅的红白相间搭配的,院子里种有一排白玉兰。
黑色的雕花门自动打开,他那不上档次的车进入其中就像是过期的马车进入了皇宫般格格不入。当他看到两排迎风而立的白玉兰,和一个螺旋喷水池,顿时心有迷茫,似曾相识的画面,这种感觉就像发生在前世,或者,他在梦里来过。
于雯汝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在家里她也穿着华贵的套装,坐在了客厅中央那把欧洲进口的红木椅上,因为气派豪华,被于禾禾戏为龙椅;孔毅昌坐在龙椅旁边的松木椅上,只因为矮了红木椅一截,被于禾禾戏为臣椅。
这幅架势让华君浩顿感紧张,他就像面圣的臣子,对着二人行礼:“于伯母,孔伯父,您们好。”
看到这张和儿子一样的脸孔,孔毅昌又被震撼了一下,轻轻的在心里叫了一声“才捷”。
于雯汝也收到了连锁反应,她怔了半天,直到被于禾禾趴在她耳边一声高呼,才缓过神来,眼光中盛满了慈爱,嘴咧得如同一朵绽放的荷花,久久地合不拢。
“孩子,快请坐。”
一声孩子叫的华君浩心里麻麻的,叫的于禾禾也是目瞪口呆的,即使想让人家做女婿,也不能这么超速度嘛?
佣人端上了精致的茶水和点心,飘荡着好闻的奶香甜味,房间内就像一个甜蜜的面包房。
寒暄的过程中,于家两位主人的眼光就像两只高瓦数的电灯泡,带着欣赏和关爱一起照向华君浩。
极少看到老妈有过这样明媚的笑容,实在有点不符合逻辑,还有老爸也跟着她一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