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陆霄冷笑,
“就你这种附庸权势、毫无医德的货色,也配称名医?你是侮辱了医者这两个字!”
万年前,
他第五次转世,
遍尝百草,著本草经,福泽后世。
世人不知他姓名,便将他称为神农氏。
三千年前,
他第六次转世,
不忍生民多疾,
化名扁鹊,
总结出望问关切四诊合参之法,真正开创医学。
后被称为华夏医祖。
再往后的医仙华佗,医圣张仲景,医神李时珍,
都是他的弟子和传人。
深究起来,
天下的医生,
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行医要有医德,
这个规矩也是由他指定。
“你……”
陈济世被戳穿心思,
愤怒羞恼,
怒声道: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我不动这台手术,那是我的自由。”
“你再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陆霄淡淡道:
“姓陈的,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改变主意,给我外公动手术?”
陈济世嗤笑道:
“难道不是么?”
“笑话,我外公这病,我随手就能治好,还用得着你?”
陆霄冷笑,
“我叫你,是要告诉你一些道理。一些当年医祖扁鹊定下来的道理。”
“有医术,更需有医道。术可暂行一世,道则流芳万古。”
“不谋当谋之事,为医之耻。贪求身外之财,从医之危。”
“常修从医之德,常怀律己之心;常思贪欲之害,常戒非分之想!”
“就你这种货色,不配作为医生。”
陈济世听了陆霄所谓的医道,却丝毫不知悔改,不觉羞耻。
反而大笑道:
“黄口小儿,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外公这病,你随口就能治好?”
“整个江东,心脑血管系统,我陈济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连我动这台手术,都只有五分把握。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也不怕把牛皮吹破!”
“那你倒是治啊,你若能治好,我陈济世便辞职,这辈子不再行医!”
“像你这种货色,确实没资格当医生。”
陆霄淡淡一笑,
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针:
“外公,霄儿这就为您医治。”
“霄儿,这……这可不能随便乱治……”
聂素言哪儿相信陆霄真能治好他外公,
连忙劝他。
陆霄正色道:
“小姨,你放心,我有把握。”
“黄口小儿,连你小姨都不信你,你有个屁把握!”
陈济世大笑不止。
“这年轻人,怕不是失心疯了!”
“就是,连老师都只有五分把握,他算什么东西?”
“他拿的什么?金针?莫不是要施展传说中的金针渡穴?脑残小说看多了吧!”
“哈哈,这小子绝对刚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
“这黄口小儿,若真能把这老头儿治好,我也跟着老师辞职得了!”
“哈哈,算我一个!”
陈济世带来的几个医生,
跟着冷嘲热讽,极尽奚落。
甚至说出陆霄若能治好聂仲康,便要跟着陈济世一起辞职的话来。
这是借此机会,
拍陈济世的马屁,刷印象分呐。
反正这小子不可能治得好这老头儿。
这种话说起来,一点风险都没有啊。
“霄儿,你尽管治,外公……信你!”
聂仲康道。
他从不知陆霄还会医术。
但他相信自己的外孙,
绝不会信口开河,
更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外公,放心吧。”
陆霄淡淡一笑,
对那些冷嘲热讽,视若罔闻。
井蛙夏虫,
不可临海,
焉能语冰!
先是屈指,
在聂仲康眉心一点,
聂仲康顿觉一股暖流入体,
说不出的舒坦。
“此乃镇魂指,以先天真元,护住太一尊神,不需借助麻药,便可让人没有痛觉。”
陆霄淡淡道。
“装,你继续装!”
“噗……我不行了,越来越像跳大神了!”
嘲笑声愈发大。
陆霄吸了口气,身心皆入冰雪之境。
接着便开始下针。
刷刷!
几针金针,飞向聂仲康心脉。
“此乃御宏观微之法、太古神针之术!先护心脉,再定命魂。”
“哟,厉害啊,比耍杂技的都好看!”
“哈哈,这小子是马戏团的吗?几根针就能治病?搞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