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混账,畜生,狗东西,放开她。”
“对一个小丫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好汉,有种冲我来。”
华国华因为用力拍打栅栏而将手都拍红了。
栅栏上的毛刺将他的手给扎破了,鲜血涌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疯了似的冲撞着牢门,企图将牢门给撞开。
然而他又不会武功,年纪也大了,力气不够,牢门依旧问问的矗立着,半点要坏的动静都没有。
不远处的阴暗处,丁山瞪大着的眼睛同样是猩红的。
他眼中泪水滚滚而落,恨不得冲上去帮白秋落将那些人拉开,却僵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早在他看出对方有所不轨的时候,他就想冲上去了。
然而他被人点了穴,不能动弹。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白子信被打,白秋落和陈萍遭受那些恶人最恶心的对待。
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哭喊求救,却无法上前帮忙。
“呵呵,看着自己的小青梅被欺负却不能帮忙,心里是不是很酸爽?”丁山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
“说起来能有今天的这个局面,还真是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们的人插不到邵南初的身边,不会知道她爹娘在哪儿住,没办法借他们的手将她引出来,更没办法将借着陈年往事把她弄到这儿来。”
要知道,邵南初是真的将白秋落当成了心头宝,把她身边打造成了固若金汤的城堡不说,便是她爹娘的住处,他们也是没有查到的。
如果不是丁山,他们不会知道白子信他们的住处,如果不是丁山,他们抓不到白子信和陈萍,更加抓不到白秋落。
可以说,能有眼下这个局面,丁山是首功。
丁山听着那人的话,眼中满是悲愤。
奈何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眼中满满的都是绝望。
他只是想要报仇而已,他想报仇的对象也是邵南初而不是白秋落。
对方明明答应了他不会伤害白秋落的。
可眼下,他却成了伤害她的刽子手!
“呵呵,说起来,你可真是好骗呢。我们的人一找上你,说当初小溪村的事情都是邵南初做的,是他骗了白秋落,说愿意和你联手对付他,你就信了。”
“当时还觉得你这么好骗,肯定没什么用处,却不想,最后竟是你起了大用处!”
那人在丁山的耳边呵呵的笑。
丁山的眼中有瞬间的放空和迷茫。
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骗他?难道当初小溪村的那把火不是邵南初让人放的?小溪村的人不是他让人屠的吗?
可是不对啊,他分明看到了他的人漠视了小溪村的人的生死,然后离开了啊!
此刻的丁山脑子里有些乱。
那人却是继续笑道:“是不是很好奇当初的事情?其实我们也没查到多少情况,不过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
“当初小溪村确实有两拨高手在,一波是邵南初派去保护白秋落家人的,一明一暗,互相策应,你看到的那一拨人,应该是暗中的那一拨。他们没有暴露,没有救人,确实是冷血无情了些,不过都是暗卫啊,肯定是以主人的命令为主啊,小溪村那些的死活和他们何干?不出手才是正常。
此外,还有另一波不知名的势力在小溪村,那一拨才是真正杀人屠村的。”
“因为那一天被屠的村子不止小溪村一个哦,附近的村落被屠戮了不少呢。”
那人含笑的话语犹如尖刀一样狠狠的扎在了丁山的心里,让他血流不止的同时,更多的是悲愤欲绝。
却原来当初小溪村被屠的那天,丁山刚好去山上了,所以幸免于难。
但是后来火起之后,他在山上看到了火光和浓烟,便忙不迭的从山上冲下来了。
那时起火的只是村子周围和屋顶的茅草,村子里虽然浓烟滚滚,但是路上却还能走人。
一路上他发现了不少的尸体。
当天他爹正好不舒服在家休息,他心慌意乱的赶回家时,意外看到一群黑衣人从白家出来。
他当时吓着了,便躲在一旁。
听到对方行走时的交谈,说是主子让他们来看看白子丹一家死了没有,没死的话补一刀,把他们都给灭口了,说是要一个不留。还说白姑娘看到他们就烦心,能除掉他们也能叫她开心。
当时的丁山浑身冰凉。
因为白子丹他们是从外村迁回来的,平日里虽然八婆鸡嘴了些的,暗示并没有什么大仇人,而对方所说的能和他们有仇的,又姓白的姑娘,他思来想去只有白秋落了。
可是白秋落怎么可能做这样狠的事情?
他不敢相信。
见对方黑衣蒙面,他不敢发出动静,只能屏住呼吸看着他们走远离开。
等他们走后,他跑到白家去看了一眼。
遍地尸体!
白子丹的、吴氏的、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还有几个孙子孙女,一个都没落下。
几个孩子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两个儿媳一个在厨房,一个在房里,而吴氏和两个儿子也是躺在院子里的。
最远的是白子丹。
他趴在白家的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