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尤孟想和任意一样把自己身体的真实感受叫出来,醋谭或许还会放心一点。
可醋谭眼前的尤孟想因为强忍着痛楚,使得原本就白皙如玉的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
看到醋谭,尤孟想深邃如星辰的眼睛里面,除了难以置信之外,更多的还是忧虑。
疼得没有办法说话的尤孟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了醋谭一个带着安慰含义的笑容。
尤孟想竭尽全力却又勉强的笑容,直接戳中了醋谭已经消失了五年多的泪点。
醋谭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怎么兜也兜不住。
就那么一颗一颗接一颗地自动滑落,好像要把过去几年没有流的眼泪一次性给流光了一样。
和不听话的眼泪相比,醋谭的心却并没有慌乱。
越大的事情,醋谭越是不会自乱阵脚,她只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醋谭第一眼就读懂了尤孟想见到她的时候,眼睛里面的两种不同的情绪。
让尤孟想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的出现,而让他忧虑的,则是自己的同伴此时的状况。
醋谭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对已经躺在担架上的尤孟想说:“我是从任意那边过来的,我来之前已经看过了他现在的状况,他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你放心,他没事,你也会没事的。”
尤孟想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下,但他没能完成第二个笑容,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醋谭一面脱掉自己的雪板,一面和从rega救援直升机上下来的医护人员表明自己的身份。
尤孟想被救护人员抬上了救援直升机之后,醋谭紧跟着就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