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先天性的嗅觉缺失症,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因为嗅觉问题,去寻求医生的帮助。
这也导致了arbor教授的这个治疗嗅觉缺失的基因疗法,已经开展一年了,都还没有找到足够的志愿者。
arbor教授问醋谭有没有兴趣参与这一项基因治疗的临床试验。
因为采用的是体外编辑技术,所以只需要像打疫苗一样,把腺病毒注射进去就可以了。
醋谭想都没想,就觉得没有问题。
相比于那些愿意给谭女士的艾滋病疫苗做临床试验的志愿者,
摆在醋谭眼前的这一个临床试验,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小菜一碟。
醋谭刚想要和arbor教授探讨临床试验的具体事项,一直在旁边陪着醋谭看病的尤孟想,心情和坐过山车一样的尤孟想,就直接表示了拒绝。
基因编辑是一个有效的治疗嗅觉缺失的手段是没有错,可一个还处于临床试验阶段的基因疗法,根本就不是尤孟想希望看到的。
这一项基因编辑技术,之前在小白鼠身上的试验取得了成功,可这并不代表在人体上也是一样的情况。
实验室的老鼠和人类的差距大的不是一点半点,谁知道有没有严重的后遗症?
尤孟想并不学医,但从他学过的生物学知识里面,就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基因的表达是很随机的。
什么都不敢都有可能发生基因突变的情况,更何况用了基因编辑这样的外在干预。
醋谭并没有想要治疗自己的嗅觉缺失症,是尤孟想强烈要求带醋谭来看病的,还各种撒娇卖萌地把醋谭从圣莫里茨弄到了伦敦。
醋谭说她本来就是学医的,自己的妈妈还是从事生物医药研究的,愿意为人类医学的发展,献上自己的绵薄之力。
原谅尤孟想这个学法律的,接触的和医学有关的,基本上都是医疗事故官司的案例。
醋谭要是接受了这项试验计划,最后出现了不良反应或者不可逆转的后遗症,尤孟想要如何自处?
尤孟想态度非常坚决,才使得醋谭没有马上签下志愿者协议。
今天的看的这一场“病”,醋谭从满心失望到满怀希望,尤孟想从满怀希望到悔恨交加,同一件事情,在两个人身上,有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尤孟想是因为担心醋谭会“讳疾忌医”才非常坚定地说要陪着醋谭过来。
正常来说,伦敦的医院,都非常注重患者的隐私。
一般都是不会让患者以外的其他人“不相关”的人出现在诊室里面。
尤孟想是因为醋谭自己同意“放”进来,才有机会陪着醋谭一起看病。
尤孟想庆幸自己进来了,而且一直从头跟到了尾,不然他还真的是不知道会需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
看醋谭刚刚的那个毫不犹豫的架势,尤孟想要是不在的话,他的女朋友绝对已经是嗅觉缺失症实验性基因疗法的一个实验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