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见到你啊,可真的是要好好谢谢你。
这几个月,多亏了你照顾我们想仔。
想仔前两天打电话还和我说,他现在新伤旧伤,全都好了。
要是没有你啊,我们想仔这左手,肯定是要折腾他一辈子的。
我现在不怕和你说,他那时候偷偷吃药,还以为我不知道。
他受伤之后半年,他的主刀医生找到我。
说后来给他开的止疼药,吃多了是会出人命的,让我要盯着点。
我那个时候才知道他的手伤一直都没有好过。
后来他没找医生开药了,他只要把房门一锁,我都不敢敲门去他房间找他。
我怕他见到我啊,还要装没事,不让我担心。
现在总算是好了,他不用每天强撑,怕我知道,我也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怕他出事。”孟雅琼一聊就聊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去了。
尤孟想的左手,他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但是,至亲的人,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阿姨,尤孟想的手是因为……”醋谭的话才刚起了一个头,就被尤孟想给打断了。
“好好的回去给你爸爸妈妈庆祝结婚纪念日,你们聊我的左手的陈年旧事干什么?”尤孟想最最受不了醋谭一根筋的地方,大概就是非要实话实说这一点。
醋谭想要和他妈妈说因为什么?
又要和盘托出是吗?
明明答应过不会说出真实理由的,怎么见面还没有两分钟,就开始因为所以、科学道理了?
“因为什么?你干嘛不让醋谭同学把话说完?
该不会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妈吧。
你别说话,让小醋同学把话说完。”孟雅琼被尤孟想的反应给弄得心里没了底。
尤孟想紧张地握住醋谭的手,醋谭轻轻地回握,十指紧扣之后又轻轻地拿指尖敲了敲尤孟想的手,无声地安慰帅尤尤的情绪。
“没有的阿姨,他的左手是因为之前有一块小碎骨没有处理好,一直留在神经边上压迫神经。
所以才会有剧烈的疼痛。
然后又因此左手大部分的时候,只能很小幅度、用固定的角度和动作活动,筋脉和血液循环都不顺畅,导致了风湿免疫方面的问题。
一月份的时候,有让我们教授给他做了一个小手术,微创的。
教授是运动机能修复方面的专家,手术很成功,手术之后,尤孟想自己又很积极地复健和做理疗。
他左手的运动机能,基本上已经恢复到受伤之气的水平了。”醋谭是一个重承诺的人。
虽然尤孟想刚刚摔伤,在苏黎世见到尤胜坤和孟雅琼的时候,她在要不要说出事实的全部这件事情上,犹豫和摇摆过。
但既然答应了尤孟想,不让他之前受得那么多苦,变得没有意义,醋谭也就不会再继续坚持。
醋谭的一根筋是没有办法被别人说服,一旦被说服了,就会出现另外一种一根筋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