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菜坛子里放了绣的荷包、糖果、干果饼、绣样这些东西。
赚钱是赚不到的,不过也不为赚钱,只是想让人知道知道街上有这么个铺子。
小管伸长了脖子朝着人多的方向一叠声喊了一会儿,便吸引了七八个人过来。
杜若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对小管道:“活动只进行三日,每日荷包被人摸走便停。不过荷包只有俩,第三日我放上十文钱算了。你帮我张罗一下吧,让人排队,一个个上前,每开一个坛子,你就将那扇门关上,将坛子里补上东西,重新用纸糊上,再接着上人。”
“好嘞!姐姐你就交给我吧!”小管平时懒洋洋的,交给他事儿做他倒是挺利索爽快。
杜若也跟着回到铺子里,坐在另一边拿起绣绷接着做绣活。
外头大概有十来个人在排队,伸头摆尾的往前面看。杜若事先将坛子里放的东西也摆出来一份儿供人看,规则也写在了牌子上。
到了第四个人的时候,那人将手从坛子上的糊着的纸上插进去,伸手摸到了荷包,高兴的抓在手里头扬手让别人看。
活动终止,外面的人便纷纷散去了。
杜若问小管道:“中午你来这儿吃饭吧,想吃什么?”
小管用手抚摸着胸脯,站在那儿苦思冥想了老半天,才喜滋滋的道:“姐姐做什么我吃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儿姐姐还叫我!管我顿饭就行了!”
“好啊,那你中午过来。”
午饭杜若做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香菇鸡丝面,给小管盛上了一大碗。
到了第二日,杜若一早打开铺子便见小管倚坐在门口,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爬起来,对杜若道:“杜姐姐,那坛子能不能让我抓两把,我给你钱!”
“好啊,现在就可以。”杜若让他进去。
小管望着两排整齐搁放的坛子,先是伸手戳开了第一个,里头是一颗糖,再接着戳开另一个,是一个绣样。
杜若将里头重新放上东西,糊上纸,再让他进来摸,谁知道他只是又摸出来两颗糖。
“好了好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可能今日手气不好。”杜若劝他。
小管挠挠头,看看坛子又看看自己的手,“我姐肯定喜欢你做的荷包,两文钱能摸到一个荷包赚大了,杜姐姐你别是忘了放了吧?”
“放了的,帮我招呼客人吧!”杜若道。
“我再抓几把,我就不信摸不到!”小管撸了撸鼻子。
杜若无奈,只好糊上纸,将坛子换了位置,让他继续。
也不知他今日是不是真的运气不好,连着摸了十几次,都只是糖果。他一次次的从身上掏出钱放在桌子上,拧着劲儿似的。
杜若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桌上的十几文钱,心中暗叹,豪赌不是一天练成的,这么点小小的摸奖都能引得他痴迷较劲儿,若是大的赌局,岂不是赔上的更多?
今日或许是他真的运气不好,她笑着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拍了拍他肩膀道:“钱我不要了,这些糖你也拿着吃吧,运气背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我也总这样呢!”
小管停下来,望了一眼桌上的钱,抓着糖摇头:“钱我不要了……”
杜若知道他铁定心疼,便笑着抓起桌上钱放进他口袋里,“你今日还帮我吆喝吆喝吧,反正店里没什么事儿,我去锦芳斋看看!”
“好,那杜姐姐你早去早回!”小管声音又变得快活了。
锦芳斋在东街的正中间,繁华人多之地,从义街穿过就是了。
杜若走进去的时候,一个年轻的伙计立刻迎上来作揖行礼:“这位客官里边请!想做什么买什么衣裳尽管说!”
杜若视线在整个铺子里浏览了一圈,锦芳斋确实大,中间一块用来会客,两边皆放着布料、衣物成品等。此时两边有三四个客人站在那儿,伙计正拿尺子在他们身上量,一边量口中一边说着恭维夸赞的话。
余贞儿和管双双都说自己衣裳是在锦芳斋做的,宝贝骄傲,仿佛以此为荣。今儿她就是来见识的。
杜若打眼扫过柜子上搁着的布匹,麻、棉、锦、缎、绸、纱等,薄厚不一色彩不同,一个伙计正指着布匹为客人讲解挑选。
“瞧爷身姿富态,心胸开阔,必是享福之人,这天也冷了,不如用缎子做身好衣裳!选好了布料,这边有做好的样式,爷可瞧瞧!”
“咱锦芳斋生意虽多,但爷若是做衣裳必定先做您的!少则三日多则十日,爷您多担待点!”
杜若一边听一边望,心道他们生意火必是真的,只是时限大约接近于十日,这铺子里估摸着十人左右吧,不定忙的过来。
一旦名头出去了,生意必定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