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成说完瞧着她神情。
“喔……恭喜了。”杜若无甚特别的反应,又起身给俩人倒了茶。
所有的关于宋家的,已经再和她无关了。
韩良将拳放在唇边咳嗽两声,又道:“婚事早就定下来了,也下了聘礼,过不久便会成亲”
“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杜若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抚了抚旁边的瓷碗,她起身对俩人道:“我去给你们做饭,中午就在这儿吃吧!”说完朝后面院子走去。
吃完饭韩良去街上置办点过冬的东西,杜二成大爷似的摸着肚子躺在那儿翘着腿,下面垫着四张凳子。
“爹和娘现在一提起你来还气的不行,吵起来连饭碗都能摔了。”杜二成幽幽的道。
“那我也没办法。”
“你要是肯回去,不就好了?你回去兴许二姐夫和慧娘就不成亲了。”
杜若不再接他这些废话了。
过了一会儿,杜二成躺着躺着又忽然抬头看向她道:“二姐,你知道宋家先前那头牛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被毒死的么?”
杜二成马上翻身坐起,“是毒死的,可你知道谁毒死的么?!是洪生!他自己亲口和人说的!”
听到洪生的名字,杜若简直气血上涌,抬手拍了一下桌子,生气道:“我那时就猜是他!可惜没什么证据,那头小黄牛死了太可惜了!”
说完,她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点,只得用手摸了摸桌面,继续低着头看书。
和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他们洪家一直针对宋家,我一直看她们不顺眼,自从上回我拿韩师傅的弓差点射到他屁股上,他就再也没敢惹过我,我一直寻不着他麻烦!要不然我非打他一顿!二姐,你有没有法子对付他?”
“他们针对宋家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她确实憎恨洪家,一直没什么机会、也没什么能耐对付他们一家三口。
“不光是宋家,还有村子里别的人,他们一家人欺负良善,霸道惯了,我个外村的都快看不过去了!”
杜若目光落在地上,想了想,道:“你韩师傅家里是不是有抓捕野兽的夹子?过些天下雪了埋洪家门口!”
杜二成连连点头,又大笑道:“我知道了!”
“可别给人说我给你出的主意!”杜若提醒他。
“知道了!”
次日,杜若来了月事。早上醒来便觉得睡的不怎么好,浑身疲倦,腰也酸的很,干活没一点力气,脸色也差的可以。
她想着要么是以前洗凉水澡激着了,要么是身体不如以前了,毕竟在城里也不干什么农活儿,天天坐在这儿。
将店门打开以后,她觉得冷的很,便又回屋加了件衣裳。
坐在椅子上,腿上还盖着一个小薄被子,她先是缝了一会儿衣裳,又逐渐觉得难受的不行,只好将手里的活儿放在一旁。
休息一会儿,也是于事无补,心火烧的厉害,腹部像是被人拉扯,既疼又涨。
她勉强下了地,将铺子的门掩上,又慢慢挪回去坐到椅子上。
胃里也逐渐难受起来,眼皮动一下的欲望都没有,她将腿蜷缩起来,伸手摸了摸额头,发觉额头摸着是凉的,但却起了一层汗。
杜若闭着眼睛,忍受着想要呕吐的念头,心中有个声音:真的要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店门被人打开,管双双惊慌的道:“这是怎么了?!脸没一点血色,要死的样子!明扬!你还呆愣着干什么?快叫郎中去啊!”
下一刻管双双又招手喊道:“回来!她这是月事来了!把她弄屋里去床上躺着!”
“我、我怎么做?”苏明扬焦急又疑惑的问道。
“杜姑娘!杜姑娘!你睡着了吗?”管双双大声叫她。
杜若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声道:“别、别动我,我难受的很,动……怕是要吐……”
“你说什么?”管双双将头伸过来问她。
“姐,如兰姐,你怎么样?”苏明扬十分担心。
过了一会儿,她被俩人挪到屋里去了,刚一躺到床上,胃里便翻江倒海,头一伸到床边上,便吐了出来。
俩人又拿水让她漱口,扶着她躺好,又捧了草灰洒在地上。
管双双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对苏明扬道:“我们女人有时候麻烦的很,她身子约莫着了凉了,又整日做活不闲着,虚的慌,苏公子你快去烧点红糖水来,给她揉揉肚子,她手脚都是凉的,也不知道早上吃了东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