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又去倒了一杯水,凉着。
她坐在床头:“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或者给季医生电话?”
“用不着,我心里有数!”
他扯了扯苍白的唇,心道不过是高烧不退而已,小儿科的病,他什么残酷的伤没受过,不说当年在百慕大三角,就说从小到大……算了,他已经是不伤之身,想那些做什么。
“我看你早就烧糊涂了根本就没有数,你知道42度意味着什么吗?就好比一百度的水,你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着咕噜咕噜的冒泡你知道吗?”
“闭嘴!聒噪!”冷夜谨翻身过来,嘴巴不饶人,一副任君采择的姿态:“大半夜跑到我的面前献殷勤,不就是想借机表现?!用不着那么麻烦,想睡就睡,记得可持续发展!”
童璐的脑袋轰然砸开,眉心突突的跳,忿忿嘟哝:“你发烧了我不跟你计较。”
冷夜谨眯着眼睛,声音气若游丝:“是吗,大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难道不是很怀念上两次的经过?”
童璐的脸涨得通红:“你说什么?我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
“真的不记得?”冷夜谨瞥了她良久,忽然意犹未尽的抿了下唇,语气低沉暧昧:“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包括每一个细节。”
童璐的脑袋嗡嗡作响,气得咬牙切齿,想起中迷情药那一夜的每一个细节,再也扛不住,一把扯过他额头上的湿毛巾,落荒而逃。
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恶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烧死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