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眉梢眼角都带着笑。
汤子期乖乖把绿豆汤都喝完了,缠在他身边,要他陪她玩。
俞北平一边栓围裙一边告诫她:“工作都做完了?医院没课业?还有你的论文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汤子期磨牙,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早就!”
俞北平嗤笑:“你以为我是杨述啊,那么好糊弄?”
汤子期扁扁嘴,熄了。
系好围裙后,这人多了几分文气,弯腰认真洗碗。汤子期这才发现,早上杨述吃过的碗都没洗过,不由震惊:“他瞧着不像这么懒惰的人啊。”
那么爱干净!
俞北平一点儿都不介意揭自己弟弟的老底:“脑袋是挺聪明的,可惜生活自理能力为零。他以前啊,都是叫钟点工定点来家里帮忙收拾的。能做的菜,也就一个煎蛋吧,还得时不时煎糊一下。”
汤子期更加震惊:“……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的杨老师!”
都说养猫的男人傲娇,古人诚不欺我啊!
“小脑袋瓜儿里都在想什么呢?”俞北平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瓜。汤子期这才回神,笑嘻嘻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啊。”
“收一收你八卦的小表情吧,免得阿述回来忍不住抽你。”
“他抽我你帮谁?”
“小孩子过家家,我谁也不帮。”
汤子期:“……”
算你狠!
俞北平洗完碗,汤子期就拖着他玩了一局yòu稚游戏。她玩得起劲,俞北平却兴致缺缺,到后来,她还指责他不用心。
俞北平无奈,只好陪着她又玩了两局,直到天sè渐渐昏暗下来。
她累了,关了游戏倒在他的肩头。
“上楼去睡觉吧?”
她摇头:“不去!”
他循循善诱:“很晚了。”
她瞧他一眼,又打了个哈欠,想了会儿才点点头,伸出双手。
俞北平知道,这是懒得自己起来,求抱抱呢。他也是无奈,只能把她软软的身子抱起来,没多少斤两,却抱着很累,轻了怕摔了她,重了又怕她喊疼。
年纪小,娇气得很。
两人房间在二楼尽头,杨述住三楼,免了平日某些尴尬。俞北平放下她,给她抖了被子盖好:“先睡一会儿吧,等一下记得起来洗脸刷牙。”
她瞪他:“好累啊。”
“难道你还想直接睡啊?”
她焉了:“好吧,先眯一会儿。”抓起被子盖住脸。
“懒吧。”他哼笑。
她又揭开被子:“你勤劳,你了不起。”说完又蒙上了脸,还带了点儿气。
俞北平掀开她的被子,跟她讲道理:“我说的不是事实?小姑娘,真是半点儿说不起。”
“你说吧,反正我在医院被领导教训,回来还要被你俞首长教育。得咧,我就是个小喽,谁逮着谁训,有气儿都朝我撒吧。谁让我辈分小,地位低呢,随便你说吧。”
“说你两句你还瑟起来了。”俞北平莞尔,弯腰压住她的被角,手伸进被子里摸到她的小手。
凉凉的,软软的,捏在手心里还挺舒服。
汤子期侧身背对着他,挣了一下:“干嘛?”
他捉起她的小手,放chún下吻了吻,像跟她耳语:“没干嘛啊,看看你冷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