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长裤,外套搭在手肘上。她对汤子期笑,眼角那颗痣很醒目,笑或不笑,都透着股妩媚。
举手投足间也女人味儿十足。
她走到俞北平身边,贴着他坐了,歉意一笑,把外套扔到了一边:“通讯站有急事,顺义那边有个联络点失联了,我帮着处理了一下,不好意思来晚了。”
杭薇上的军校也读的这个系,正儿八经的通讯指挥系专业,专司此事。
严格来说,杭薇还是俞北平下级呢。
这行工作忙,总部的就算了,驻在各驻地事儿最多,他们现下就在武警总队下面的通讯部某个营地工作,时不时就要处理各种突发状况,有时是天气不好,通讯设备失灵,需要手动架设,有时是人为因素,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技术活,还得指挥一帮人,有时候,整个武警救援行动的成败都系在他们指挥部,一个统筹不当就得出事,可不比机关里的工作舒坦。
跟俞北平聊了会儿,杭薇才像是看到了汤子期,回过头来跟她搭话:“这位是……”
友人忙给她解释:“汤子期,小时候也在咱们院里住过,后来搬走了,你应该不认识。”
杭薇有礼貌地对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善意地望向汤子期。
她和俞北平差不多年纪,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虽然脸上带着笑,可女人看女人啊,直觉很明显。
两人只对了一眼,不约而同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
那一瞬间,她们极有默契地维持着假笑,不动声sè看了身边的俞北平一眼。
……
汤子期和陈珞一块儿出了这儿,抬脚就踢飞了一颗石子,骂了句。
陈珞瞥她,轻笑:“情敌?”
汤子期冷笑:“我呸!”
嘴里不屑,心里却打着鼓,无形中已经拉响了警铃。想到现在他们在一个单位工作,朝夕相对的,她心里面就堵得慌。
过几天圈里有个聚会,俞北平翌日早上和她说起。
汤子期头都没回:“去就去呗。”
俞北平也听出她语气不好,想了想说:“不想去就不去了。”
“干嘛不去?”汤子期丢了抹布,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时,俞北平都怔了怔,上下打量了她会儿。
“你看什么?”她手搭扶手上,俯视着他。
俞北平失笑:“没,只是很少见你这么盛装出席的。”
“你少见的多了。”她撇下他出了屋子。
两人在就近的餐馆吃了段就开车去了目的地。是个汽车旅馆,往年只有过年聚会才会来,俞北平在门口拿了卡就从汽车道直接盘上了二楼。
俞北平找准门牌后,就把车停去了旁边相连的车库。
敲门后,里面人就来开门了。
是个年轻女人,和汤子期差不多年纪,齐耳短发、哑光红chún,穿着件卡其sè连坎肩毛衣,看到他们就弯下腰,人在台阶上笑,娇娇俏俏地搭在门上。
“六哥,好久没见了啊。”
俞北平冷淡地点点头。
邱占梅让开些位置,把他们请进来,不停和俞北平说长道短,却压根没有看汤子期一眼。
汤子期撇撇嘴,也没在意。
邱占梅是她和陈珞的高中同学,以前关系还不错,上了大学就淡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和她们闹翻了。
之后,老死不相往来,见了面也没半句好话。
没想到她是俞北平这个圈子的人。
果然,杭薇也在。邱占梅似乎和她关系还不错,撇下他们就一头扎到了杭薇身边,搂着她的脖子说:“瞧,六哥来了,怎么不去打个招呼啊?”说着还推了她一把,嘻嘻哈哈没个正经。
杭薇红着脸踢了回去。
所有人都静了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