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子期大学里三个南方室友,隔三差五就带着她出门下馆子,这口味有些地方还被带跑了。
回了老家,各种不适应。
就说这面吧,这边不怎么讲究下什么汤,本身劲道足就是好面,她就非要吃味道很鲜的浇头。
她又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也不好意思让家里阿姨专门给她开小灶,婚后,面都是他给她下的。这方面他嘴上嫌弃,脸上冷着,但只要不是太过分,其实都依着她。
“面好了。”他端去客厅给她。
“谢了。”她眉开眼笑地丢下遥控,飞一般接过了碗,吃之前,还不忘抬起头,甜甜地冲他一笑。
汤子期生得极美,身段匀停曼妙,五官jīng致,皮肤又白得清透无暇,笑起来很明艳大方。她好画细眉,生气嗔怒时特别生动。可开心的时候,又特别洒脱乖觉。
总之一个字,灵动。
可俞北平心里跟明镜似的,还有些犯堵。
每次给她做好吃的她都冲他笑,每次闯了祸要他帮着收拾也这么对他笑,笑得还格外灿烂。他毫不怀疑,就算站她面前的是头猪,只要能帮她收拾烂摊子,她也能笑得像坐在金山里似的。
可要不顺心了,翻脸又比翻书还快。比如,杭薇那件事儿。
她这会儿对他笑,可不代表原谅他了。
这没心肝的小东西!
……
吃完后,碗当然也是俞北平涮的。
汤子期心安理得地四肢一摊,挺在沙发里躺尸。
俞北平洗完碗出来,踢了踢她:“吃完就睡,都快胖成猪了。”
“哪里胖了?别人都说我太瘦了呢。”
衣服也干了,俞北平捞了军衣军裤进房间。
汤子期在后面喊他,嘴里说着风凉话:“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
他没理她。
汤子期往门口望了一眼,发现门栓居然坏了,自动半开一丝缝隙。她sè心起来,轻手轻脚地挪过去。
可还没靠近,门就被他大力拉开了。
俞北平穿戴好了站在她面前,松枝绿的军装挺括平整,就只有武装带还没系完,边扣边看着她,面无表情。
汤子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面不改sè心不跳:“我没有偷看!”
俞北平心里更堵了,忽然有些怀念以前她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可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回不到以前的。
“我去一下礼堂,一会儿就回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他在玄关口穿皮鞋时叮嘱她,语气温和。
汤子期玩世不恭地打了个哈欠:“行。”
……
俞北平后半夜才回来。门一打开,带进来一阵冷风,正在打瞌睡的汤子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揉着眼睛望过去。
“我吵醒你了?”他语气歉意。
“没事儿。”汤子期哈欠连天,往沙发里窝了窝。
“这么冷你不睡房间里?”他脱了外套挂一边,走到她面前。
她又打了个哈欠,搂着手里的抱枕不肯撒手:“我就眯一会儿。”
俞北平弯腰把她抱起来,进了房间。
汤子期是真瘦,别看xiōng部挺有料,抱着特别轻。可她不安分,他好心抱她上床,她还踢蹬着双腿埋怨:“你好烦啊。”
他大力拽了下被子,把被角从她pì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