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开着,一眼能看到房子里的水晶吊灯。
门口有一个妇女和小孩儿。
小孩儿正抱着手,哭的稀里哗啦地。
不为别的,那妇女正一只手拎住小孩的耳朵,另一手只手上拿着一个黄包装,上面写着芒果干。
她还不解气,又把芒果干扔了,“啪啪啪”扇了小孩两巴掌。
小孩儿的脸顿时出现了一对红蝴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又被妇女拉住耳朵不敢走,哭的更厉害了。
妇女还不解气,一边打一边骂:“哭哭哭,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偷吃我的芒果干有理了?小小年纪,跟你妈一样好吃!”
这一幕正好被佘老板看到,上去就把孩子抢了过来,和妇女吵在一起。
妇女不依不饶的要把孩子抢回去,甚至张牙舞爪,连佘老板也想打。被佘老板一脚踹在地上,她竟又顽强的起来了,又冲佘老板扑去。
什么情况?
我一见,心想中午吃饭严昌盛说过,这佘老板二婚了的。面前的妇女这么嚣张,难不成是佘老板的二房?
谁知,走近一看,这不母狮子吗?
上午在一品阁门口,被精神病儿子打,我还好心上去像阻止,才有了这一趟佘家之行嘛。
不过她不是和佘老板离婚了么?怎么还住和他住一起?
佘老板见我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一边哄孩子一边解释:“这不儿子有精神病吗?贤淑要照顾儿子,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我们约定了,离婚不分居,还住在一块。”
“不会吧?”
江眉月神爱吐槽:“那和没离婚有什么区别?”
“就是!”
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从佘老板身后响起,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染着好看又时尚的发色,衬的皮肤很白。带一对小水滴碧玉耳坠,加上衣服是明代对襟如意领的喊元素款式,整个人古典优雅又大方。
她懒洋洋的莲步轻移,走到我们面前,扫了母狮子和那孩子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家人,我这个和你领了证儿的二婚,倒成外人了!”
不用说,她就是佘老板现在的老婆了。
她的面相平和圆润,是薛宝钗面如银盘的那种。又白又细腻,而且眉毛长长的很服帖,眼神也不凶,不像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的人啊。
再一看,她命宫上几道细纹,看样子经常烦心。
听她的话,烦心的也只有这件事了。谁的前妻离了婚还和前夫住在一起,这个前夫还新取了太太。
三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想着二女侍一夫咋地?
这情况,搁哪个女人不难受。
加上母狮子那个性子,估计没少让她烦心。
她也被逼烦心了,否则这种话,也不该对我们外人说。
这不,她从佘老板手上熟练的接过孩子,又转头对我们说:“都别站着啦,让客人聚在大门口看猴儿啊?”
说完,懒洋洋的步伐扭着进去了。
佘老板连忙将我们带进去,让佣人又是倒茶水又是拿水果的。佘太太也没走,抱着孩子坐我们对面,那个孩子还眼泪汪汪的,窝在她怀里话都不敢说。
母狮子从外面进来,一见我们坐的齐齐整整的,瞪了我们一眼,调头就走。
原以为她要上楼,谁知走了两步又回来了。
“咣”一屁股坐在佘老板身边,颐指气使地问佘老板:“他们是来干嘛的?”
佘老板被她一挨,竟然没推开她,还好脾气的跟她解释,说家里不出了那些事儿嘛!我请他们来驱邪的。
“驱邪?”
母狮子刻薄的三白眼打量了我们一圈:“这几个新鲜后生,萝卜崽子,比我们儿子岁数都小。别被他们给骗了!”
“你说什么呢?”
佘老板一听,推了她一下,连忙把她拉到一边,耐心十足地给她解释。
那样子,似乎他两还没离婚,就是一对普普通通过日子,人到中年的老夫老妻,妻子蛮横些,丈夫正哄哩。
佘太太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耳朵上的碧玉耳坠直晃,却也没她眼中苦涩打眼。
她把小孩放在沙发上,转身上楼了。
佘老板哄了好一阵,才把母狮子勉强说通了。
母狮子站到我们面前颐指气使的,一双三白眼凶的很:“告诉你们,我看在老佘的面子上才同意你们驱邪的。就好好驱,把那个贱人抓出来,打到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我了个去。
就算是我们这些先生,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看到个鬼上去不由分说就给打散,那不成法海了吗?
这什么仇什么怨?
就问:“那个.....鬼.....也骚扰你了?”
“何止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