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悲咒啊!”
我说:“你没听到司机大哥离去时,带着大悲咒扬长而去,感觉挺拉风。可今儿什么日子?七月十五中元节。街上到处都是脏东西。阴人最爱听佛教音乐,司机大哥这一放,还不都跟着他,听大悲咒去了?”
江眉月恍然大悟:“本来气色一开还有救,可脏东西一跟去,他那气色,估计散不开了。”
我点点头:“走走走,各自回屋睡觉吧,江平川屋灯都熄了。”
江眉月往江平川屋看了一眼,眸子闪了闪:“谁知道他在不在呢................”
又过几天,临近开学。
我和江眉月收拾好东西之余,听说个消息——前天晚上,琼华路上有个出租车司机被人砍死了。
原因是人顾客给一张百元大钞他不愿意找,非叫人给零钱。
顾客没零钱,司机各种骂,不堪入耳。
那顾客也不是吃素的,就和司机吵起来。
男人之间剑拔弩张擦枪走火,口舌之争一定会发展到拳脚上去。两人打起来,司机掏刀,顾客也不是吃素的,人还在武当山练过,一把夺去,反将司机反杀了。
看了一下死者照片,妈也,除了中元节那晚,对我和江眉月骂骂咧咧,又放一首大悲咒扬长而去的司机大哥,还有谁?
“商陆,”
江眉月将手机收起来,偏头看向我:“你相的还真准,这司机大哥真被刀砍死了。”
“是啊,他那印堂皮下有黑痣,注定带命灾难,气色又那样差。他收敛一点还好,偏偏又那么.....不知道积福。”
我们现在正在去北城大学的出租车上,我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上回和曲校长来过一回,似乎快到校门口了,便拉了拉江眉月:“别说那些了,准备下车了。”
去办理好入学手续,我和江眉月各自去自己宿舍。
她在风荷苑。
宿舍名儿听着挺美。
我的宿舍,名字就有点尴尬了,尼玛润菊苑。
这分分钟让人想到肥皂乱飞的宿舍,我都不想进去。
拎起行李站在门口时,不知从哪儿伸出一直手,一把将我行李箱拉过去,语气还挺热络:“哎呀,舍友吧?我认识你,你叫商陆!”
转头一看,一个穿体育服,一身腱子肉的高个子男生正站我旁边。
他似乎刚去打了球,一头汗水还在脑袋上挂着。
“你是?”
我疑惑不解,貌似我并不认识眼前这位仁兄呀。
听他口音是个北方汉子,为人爽朗,看我一脸懵逼赶忙自我介绍:“我叫唐堂,咱两一个班的。同寝,我三号床你四号床,咱两在对着呢!”
我一听,好么,真是室友。
不过糖糖?他一大老爷们取这么甜的名字?
顿时觉得,这室友,还挺萌的哈。
唐堂将我领去宿舍,一边走还一边说:“咱们寝室只有你没到位了,其他两个昨天也来了,都等着你呢,说等到齐,咱们一起去喝个酒吃个饭什么的。咱们今儿晚上去吧?”
我一想也好,室友嘛,联络联络感情。
我们宿舍在五楼,一推门进去,左手边的铺位上正瘫这一个人,手上捧着个手机正在玩儿吃鸡战场,还用低音炮的声音问手机对面:“你别杀我好不好?”
对面一个妹子软萌萌的声音响起:“你下一把跟我组队我就不杀你。”
“好好好!”
他的声音还挺宠溺:“我等你。”
“老四!!别他妈打游戏了。”
唐堂朝上铺嚎了一嗓子:“老五来了,来,下来接一下。”
床上打游戏的一听,手机一甩就跳下来了,我一看,哟,竟然是一个宽肩细腰的帅哥,和唐堂穿同款体育服,面容白净,手长脚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