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火化的当天,安夏又几乎哭晕了过去。
抱着蔺迟的骨灰盒上飞机后,安夏一下也不肯松开,和谁都不说话,就像是彻底将自己关了起来。
就这么一路屏蔽所有人回到了家,安夏抱着蔺迟的骨灰盒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蔺迟的父母看着安夏这样,很是忧心。
“冷先生,你看安夏这样,我们也不放心,你能不能……”蔺迟的父亲对冷熠泽道,“你能不能暂时先别走,我怕这孩子出什么事。”
“伯父客气了,您放心,我会留下来陪着她,不会让她出事的。”冷熠泽道。
“好,那就好。”蔺迟父母这才放心下来。
冷熠泽没有去打扰安夏,他知道寻短见这种事情,安夏是不会做的。
既然她想一个人待着,冷熠泽就不去打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等安夏什么时候愿意出来。
安夏将蔺迟的骨灰盒放在书桌上,顺手拿起了书桌边放着的一本相册翻看了起来。
一本厚厚的相册全满了,大部分都是她和蔺迟的照片。
每一张她都可以想起当时拍下这张照片时的场景。
满满的相册,慢慢的回忆。
她人生的前二十五年,全部都是蔺迟,纵然蔺迟出国的这三年,她没有一天将蔺迟忘记过。
安夏将相册翻完,又拿起了书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张纸,是一张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