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少女抱上一处类似榻榻米的长榻。
“舞台在这边。”
随着萧觉掌中纳气推动，本以为是巨型屏风的镂空雕花隔板，竟从中向两旁缓缓分开。
然后。
只听喧闹嘈杂的声响，伴随人头攒动呈现眼前。
“唔——”
苏离赶紧爬到窗台边。
这是！
惊觉亭台楼阁不足为道，宛若古罗马斗兽场一般的环形视野观看台，由下至上，层层堆叠。
而低头望向最底，泉水淙淙，怪石嶙峋，烟雾升腾，鸟语花香。
中间一个擎天石柱，内凿九方洞穴。
每个洞，都有一名身穿华服的绝色美人。
而由上至下，根据观众和舞者的衣饰判断，是等级越来越高，身份最尊贵的人，才能从上而下饱览所有的景致。
如今，她，苏离，正在观众席的最顶层。
顿时，一种我据高峰而小天下的胸怀，竟猛然波荡心间。
“你看出什么了？”
少年的手环在苏离腰间。
此处乃是重月阁中，唯一由他亲手打造的所在。
衣袂飘飘的摩擦，泉水波涛的清澈，万物生机盎然，自然和人世交织。
对心性纯粹的人来说，站在最高处俯视，是顿悟的绝佳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周围四处包厢，即使在里面待一刻便需要交纳万金，仍有无数的武林英杰挤破头想进去。
“当初，我曾以至高的杀念，让所有听见我洞箫乐音的人和物，齐齐化为湮粉，而不伤害石柱一分一毫。从那天起，我在武林中便再无人可以伤害，我之上便再无更高手。”
萧觉平静的说着他惊天动地的伟业。
“你是人傀，还未染尘埃。我带你来此，一是要让你看看重月阁的歌舞，二，也是更加重要的，我希望你能从中明白什么。”
能变得更聪明一点。
我，想要你回应，有些时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