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云初与云文锦在一个屋子里歇下,云初的身体不太好,这大早上起的早,现在已经是恹恹的了,云文锦年纪小,疯了一上午,现在也是瞌睡连天的,她们两个换了一身轻便的衫子就在房里的凉塌上歇了下来。
蒹葭给她们打着扇子,也忍不住一阵阵的犯困。
蒹葭努力的睁大眼睛,无奈这瞌睡还是如同潮水一样袭了过来。
“什么人?”白露的声音在外面传来,接着就是一阵拳脚相加之声。
“别打别打。”那偷偷摸摸靠近的人忍不住抱头求饶。“我乃吉安伯府的公子,无意之中走到此地,不知道公主的凤驾在此。”
“管你是谁?鬼鬼祟祟的靠近公主寝居,居心不良。”白露不光将来人一顿踹,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绳子将人给捆了起来,丢在院子里晒太阳。
还是夏季,午后的太阳毒辣,晒的那位公子差点晕了过去。
白露进了屋子,鼻子就是一动,不对,这味道甜腻腻的,她马上跑进去打开了窗户,随后弄灭了屋子摆放着的香炉,她搅了帕子先是拍醒了云初。
“白露?”云初一转眸,看到蒹葭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公主殿下和郡主殿下怕是中了迷香了。”白露急道。
“文锦?”云初一惊,马上晃了一下云文锦,云文锦睡的和死猪一样,被她摇了两下都没摇醒。
“公主,这香炉里面的香怕是有问题。”还是白露说道,她将香炉里面已经燃尽的灰烬拿来给云初看。
“将香炉收起来。”云初拉了拉衣衫,白露刚才被她派出去买东西了,幸亏她回来的及时,不然后面发生点什么就难说了。“去将她们两个弄醒。”
“你是说刚才你回来的时候在外面遇到了一个陌生的男轻男子?”云初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
“是啊。公主。”白露也是一脸的惊恐,要是她回来的再晚点的话,屋子里面会发生点什么,连她都不敢想。
白露找了水来,泼醒了蒹葭,蒹葭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趴在地上的,马上一个激灵,“奴婢该死。”她惶恐道,她怎么会忽然趴在了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你的事情。”云初挥了挥手,叫她起来,白露用水将云文锦同样拍醒,云文锦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云初,“长姐倒是先醒了?睡的好香啊,什么时辰了?”她揉着眼睛问道。
“还什么时辰了。”云初冷笑了一下,“咱们差点就着道了!”
白露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云文锦瞬间就瞪大了眼睛,随后马上看向了云初,“是针对你的吧?”她脑子转的快,她现在年纪尚小。即便遇到外男闯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云初却不一样,已经过了及笄。
“我也觉得是。”云初在蒹葭的伺候下将衣衫穿了起来,收拾停当之后,“要不是白露机敏,只怕我现在都已经毁在这里了!”外面不是没有侍卫!那侍卫难道没有见到这个什么公子的进来吗?
“将人带进来吧。”云初见云文锦也收拾好了,于是对白露说道。
白露将那个五花大绑,已经被晒的差不多要晕厥过去的公子给拎了进来,扔到了云初的脚下。
那公子原本生的比较白嫩,只是被晒到现在,生生的被晒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公主!”那公子一抬眸,看到厅里坐着一大一小两位少女,大的那位身穿金红色的公主礼服,自然就是云初了,他马上叫道,“公主,我是吉安伯府的公子,给公主请安。”他被大绑着跪在云初的面前,声音沙哑的说道。
云初起身,走到了那位的面前,抬起手,啪的一声就是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瞬间将人都打懵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云初寒声问道。
吉安伯的公子半边脸已经肿了老高,“我只是随便走走,就走了进来。”
“哈?”云初对白露说道,“去查查,今日中午是谁守在门口?”
“是。”白露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她跑了回来,“回禀公主,中午看守门口的侍卫刚刚被发现死在了花丛之中。”
“这倒是巧了。”云初目光寒了下来。
墨子非,白雾,卫贤卫庄今日都不在,可以说今天她与云文锦身边的守卫是最最薄弱的。
如果不是云文锦闹着要吃外面的话梅糖,她派了白露出去买糖,只怕今日中午,她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