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说道:“王爷,这个,小人早就查清楚了,是段部鲜卑的人做的。”
赵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段部鲜卑?就是那个段尘吗?这家伙本王还打算去跟他打好关系呢?看来眼下可是要重新考虑一下了呢?”
孙秀听到赵王有这个打算,便说道:“王爷猜的不错,确实是段尘派人干的,我们矿场那边抓人抓到了一批原来段尘的下属,这个消息我们原来并不知道的,后来才打探到的,小人觉得既然关系已经打下了,就要利用起来,不能浪费了,该交往的咱们还是得交往,王爷,您觉得呢?”
赵王点点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这些事情,俊忠你就多上一点心,本王需要的还远远不够,你有得忙了!”
孙秀献媚的笑道:“为王爷做事,是小人的福分,不忙不忙。”
赵王看了半晌的瀑布,继续说道:“俊忠啊,你觉得这越骑校尉的战斗力如何?”
孙秀想了半天,方才说道:“王爷,越骑校尉这一营的兵马,沿袭自前汉的北军五校,在前汉时期算的上最精锐的部队。前汉鼎盛时,越骑营只征收关陇六郡的良家子。到了前汉末年,朝廷腐败,北军丧失战斗力。本朝真正的宿卫主力是以左右二卫为首的七军,越骑校尉所属兵力亦是江河日下,越骑校尉部已经不再是皇帝所倚重的精锐了。”
孙秀随后又说道:“王爷,越骑校尉的主意还是不要打了吧,免得到时候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王听了孙秀这么说,心中却是有另一番打算,关陇地区尚武的风气尚存,尤其是世代从军的关西良家子,他们多数出身富庶,至少能自己购置兵器马匹,世世代代练习武艺,是从秦汉中央军骑兵的重要来源。赵王打算在关陇地区征集一只属于自己的精锐骑兵。
眼看着已经出发了好多天,才到灞河,杨威莫远二人确实觉得有些无聊,便窝在了马车之中喝闷酒,一边喝酒一边瞎扯犊子。
莫远有些喝醉了,便大舌头的说道:“真是无聊啊!可惜这些年没听说过有什么胡人作乱啊,要是河东的匈奴马贼沿着王屋山南下,恰好河阴的守军正在睡大觉对马贼不管不顾。匈奴马贼一路长驱直入杀到了这里截杀了赵王,多爽快?”
杨威听了莫远的醉话,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踹了一脚莫远喝骂道:“你小子失心疯了不成?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随后,杨威掀开了马车布帘子,瞅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跟莫远说道:“虽然都是咱们越骑校尉部的兄弟些,可是到底人多嘴杂啊!你要是胡乱说话被赵王听见了!咱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外面有仆童在喊叫:“两位校尉,孙秀山有请。”
莫远喝的五迷三道的,昏昏沉沉,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在嚷嚷着喝,杨威一愣之下,便想到了,孙先生?不就是那个赵王身边的孙秀吗?连忙探出头说道:“孙先生在哪里?我这就出发!”
那仆童说道:“跟我来吧!便转身走了!”
杨威皱了皱眉,嘱咐了莫远几句便跟着那人出发了,虽然看到孙秀一脸献媚的丑态就觉得恶心,可是毕竟他是赵王身边的红人,自己还真不能得罪了他,于是便跟着僮仆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