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郎眼见那碗不知什么东西的黑色液体越靠越近,急忙大声叫道:“男女授受不轻!嫂子,你还是避嫌点好!别让人误会了,要被浸猪笼的!”
宇文蕊眉头一皱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伸手把殷郎贯倒在床上,用膝盖压住他的胸口,左手叉住他喉咙,宇文蕊温柔的说道:“乖乖喝下去,明天就好了!”
殷郎徒劳的挣扎道:“明天……要喝下去,哪里还有明天!哎…啊呀…咕嘟咕嘟……”
殷郎咂咂嘴,心下想着这碗东西却也不算很难吃,有点甜,原来宇文蕊还加了一点蜜,因此殷郎也就没吐出来,只是喝的有些急切,再加上刚刚一番挣扎,脑袋便有些昏昏沉沉,倒头便睡了过去。
这“圣药”其实也就是一泥土,没什么灵异也没什么毒性,殷郎这一顿挣扎出了一身的汗,醒来后肚子小拉了一场,便觉的身体轻松多了。殷郎心中一阵哀嚎,自己现在真的是一点点作为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被宇文蕊这个女人随意的欺压,简直是要被气吐血,殷郎心中一阵烦躁,在房中挪动了好一会儿方才才躺上床,便看见自己赐名的亲卫殷洪闯进来道:“大事!高乙弗反了!”
殷郎愣了一下道:“高乙弗是谁?”
殷洪道:“您忘了吗?他是高句丽人!当初高句丽灭国之时,那时的乙弗还不姓高,只是一个普通的守门将军,乙弗当时不愿跟随高钊投降,自行带着部署离去了,据说是去投靠百济去了,不过这次据前方传来的消息,上个月高乙弗勾结貊人暗中刺杀了新罗的大同江留守宝显,貊人随后起兵叛乱,之后虽然这支叛乱被新罗人镇压了下去,但高乙弗却趁机率所部占领大同江要害。只怕这会已经控制大同江流域一带了。”
殷郎问道:“他以什么名义起兵?”
殷洪道:“当时乙弗去到新罗之后,发现新罗人素来严防貊人,虐待有之、欺压有之、规限有之!特别是大同江一带,那是貊人旧都,两族积怨已经是不下百年了!所以这次高乙弗登高一呼,貊人立即应者云集。”
殷郎又问:“高乙弗宣布扶立什么人,还是依附了谁?”
殷洪道:“这却还不清楚。”
殷郎道:“如今高乙弗这地界列强环伺,东有慕容部,南有段部,北边则是我们,更不要提西边的新罗人更是对他恨的咬牙切齿欲处之而后快。高乙弗这人我从没听过,只怕根基未必深厚,更何况大同江一带虽然水土肥沃,但也是一马平川四战之地,谁也容他不得!他这猝起之势肯定是难以阻挡强任何一方!不过以我所见段部似乎对这块飞地没什么兴趣,慕容部碍于面上的不好看应该也不会派兵出征,那么,就剩下我们跟新罗人了,新罗人只要一动手我们就可以紧随其后,顺势将新罗收入囊中,到时候再以势威压百济,如此一来,半岛可定,这将会是我们永固后方啊!”
殷洪虽然听不懂殷郎在说些什么,但是下意识的觉得殷郎说的很有道理,连忙点头道:“不错!主人!这可是一件大事!你要不要去见见旗主?”
殷郎这时还没说话,外面一道声音传来:“见什么旗主?!生病了还不肯休息!硕大的临冬城莫不是都是死人?就算是临冬城都是死人!那段部呢!整个段部那么多精兵强将智囊谋士难道也都死光了么?要一个屁大孩子来操心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