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珩刚刚还算和悦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时机,等到结婚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的。”
谁不知道,京都小时爷出了名的喜欢美人儿,郁湘思绝对是他喜欢的那一挂。
南珩从小严肃,时峻然了解他的脾气,见他生气了是不敢随便和他开玩笑的,便嘁了声:“不看就不看!跟个大宝贝似的,还要藏到结婚那天?你呀,就是太纯情了!活了二十六年只知道跟自己的双手作伴,随随便便遇到一个女人就觉得好得不得了,还生怕被人家给看去了,有那么宝贝么?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话音刚落,穆海敲门进来:“四少,您喊我过来有什么事?”
……
次日,茗江市。
郁湘思起了个大早,正好周六也不用请假,不过估计是昨晚哭得太厉害了,两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她已经很小心地避开林婉霏了,但临出门前还是被她逮了个正着。
“湘思,你眼睛怎么了?快,让妈看看。”
郁湘思一直偏着头不看她,后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对上:“妈,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才肿了,一会儿我拿热毛巾敷一下就好了。”
“什么没睡好?还骗我!明明就是哭过了!”林婉霏仔细盯着她的脸,焦急与担忧并有,像是想到了什么,咬了下chún,语气放轻了一些,“你昨天去‘那边’了,回来就哭了,是不是他们又给你受委屈了?”
“没有。妈,我是那种会受委屈的人吗?真的没有,您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林婉霏急了:“那你说,你到底怎么了?湘思,你以前有什么事都和妈说的,现在怎么就跟我生分了呢?”
郁湘思心底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郁泽阳的事情说出来,林婉霏这些年其实身体并不是特别好,刚离婚那几年带着她吃了不少苦落下了病根。现在已经倒下去一个了,要是母亲再病了,她一个人肯定扛不住。
心里正权衡着,包里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郁伯康打来的,想起昨晚他留在了医院里,郁湘思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林婉霏也听出了他的声音,见郁湘思脸sè大变,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话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带着颤音。
这个时候郁湘思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妈,我跟你说了您千万别着急啊!”
“到底是什么事啊?”
郁湘思抿紧chún瓣,轻呼一口气,斟酌再三终是说出了口:“是阳阳发病了,昨晚已经动了一次手术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刚刚爸打电话来,说是情况又不好了,正在抢救,而且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林婉霏身子一晃差点跌到地上,还好郁湘思及时扶了一把:“妈,您别急,我现在就陪您去医院!”
。
郁泽阳的情况是真的很不好,南安医院能到的专科医生都到了。手术室大门紧闭,隔着一层厚厚的门板,就像是隔绝了一个世界一样。
里头躺着的,生死不由人,命运全在天。
她们到之前,医院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第三次下达的时候,林婉霏重重甩了郁伯康一个耳光,目眦欲裂地扔下五个字:“都是你的错!”
耳光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此刻除了医院工作人员只有他们三人,郁伯康的眉头拧得很紧,额头甚至青筋隐现,却不置一词没做任何辩驳。
这不像他威风凛凛的郁家家主作风,他在兰新梅和郁可盈面前从不是这样。
这五个字,含义太多。郁伯康承认,事情到了今天,不管是湘思和南珩之间尴尬的处境,还是现在郁泽阳躺在手术室里命悬一线,都是他的错!是他当年的一念之差,造成了今天这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