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伯康面sè微松,想了想,没再多问,既然对郁泽阳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不管这些专家是真的和南安医院有合作还是被某人特意请来的,眼下都不是关键。
他沉默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同一直没有开口的林婉霏一起,将目光集中到了手术室。
南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郁湘思,拿胳膊捅了捅南珩,压低声音:“这就是那个让你连夜打电话还动用到国外的人脉用尽法子把所有专家都请来茗江市的小情儿?”
昨天接到郁湘思的电话之后,南珩立即将京都的活动交到了穆海手上,然后一夜没合眼,总算是顺利和那些专家一前一后降落茗城机场。
其实郁湘思的事情南知道得并不多,只从家里老太太和芸姨嘴里听到过只字片语,南珩嘴紧,怎么打听他都不开口。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了人,他甚至都觉得是家里老太太太想抱重孙子以至于编出这么个人来了。
南珩睨他一眼,目光中带着警告:“别乱说话!”
“不得了不得了!”南双手环xiōng,翘着嘴角连连摇头,“你马上就要成为二哥第二了!不过……”
南神sè一凝,突然想起来,郁家不就是他们前大嫂郁安夏的娘家吗?郁安夏是郁家二爷的独女,那这个郁湘思就是她的堂妹了?
郁安夏可不是一般人,表面上看着温柔无争,实际上性烈如火,当年和大哥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离了婚人走了还把大哥的魂儿一起带走了。就是不知道郁湘思是个什么性子?
南珩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就是在他们几个兄弟之间从来也只有别人让着他的份。南抬手摸着下巴,目光在南珩和郁湘思之间来回打转,看来,以后好戏还是有得看的!
郁泽阳也算是幸运,一场手术下来,总算是保住了小命。不仅如此,那几位专家经过会诊之后,一致觉得他的病是有痊愈希望的。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但至少有七分的希望,一切还要看后面的诊断和手术情况。
郁湘思忙着穿梭于病房和医院医院各处询问情况、帮郁泽阳拿药。
差不多忙活到下午四点多,看着病床上郁泽阳安然熟睡的样子,郁湘思欣慰一笑。这才想起来她还没顾得上和南珩说上一句话。可是这会儿他人并不在边上,她也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转身出去将病房门轻轻带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南珩的电话。
。
同一时间,医院后面草坪上,郁伯康和林婉霏起了争执,两人面sè都不好看。
“我不管当初离婚的时候法院是怎么判的!总之,九月份生日一过,阳阳就成年了,他有权决定自己以后跟谁一起生活!”
林婉霏目不转睛地盯着郁伯康,脸sè绷得很紧。如果在这之前她还能退让,那么差点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她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那些专家除了及时赶到救了郁泽阳一命之外,还告诉他们这次郁泽阳之所以会发病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草花粉。郁泽阳本身就对草花粉过敏,他当然不可能自己去接触这些东西。在郁家,有机会、有动机让他接触到的,除了兰新梅,再无她人。林婉霏没有证据,她知道,事情过了这么久,想找证据大概也难了,但她不能再让郁泽阳回郁家那个龙潭虎xué。
郁伯康其实心里也有几分明朗,泽阳的主旨医生刘医生是兰新梅的远房表弟。昨天他还说泽阳发病是受了刺激,作为一个从业将近二十年的医生,不可能犯这种专业性错误。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帮着兰新梅撒谎。
只不过
郁泽阳是他的孩子,兰新梅肚子里未出生的那个也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一样重要。
默了默,他不避不让地迎着林婉霏的视线,开口:“让阳阳从此和你一起生活我不会同意!高远平那个庸才能给我儿子什么?他能给他富足优渥的生活吗?以后郁家都是泽阳的。让湘思跟着你喊别人做父亲已经是我能忍受的极限,我不可能再让泽阳和湘思一样!”
提到郁湘思,林婉霏冷笑一声,目光逐渐变得冷峭:“郁伯康,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偷偷地带湘思做过亲子鉴定?”
郁伯康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话,除了当年离婚时闹得很难看的那段时间,这件事已经成为成为两人间讳莫如深的话题,这些年再没提起过。
眼中很明显地刺了一下,郁伯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