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赌这个可能,因为知道自己必输无疑。
宁丹青拿纸巾擦了下眼角,伺候老太太多年,她在她面前和亲生女儿无异:“妈,您也清楚,我是真的喜欢阿循,否则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没名没分留在傅家。甚至阿循这些年和我相处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月,可我还是甘之如饴。他如果是真的找到了幸福,那我愿意祝福他,只是以后我不能在您身边伺候照顾了。”
傅老太太叹了口气,感叹她太过执着之外难免有些心疼:“是阿循不好,我也有错。我总觉得这么多年,就算是一颗石头也该捂热了,谁知道他的心比石头还硬。早知道这样,我当年就不该让你留下来。你要是回了国,没准现在也嫁人生子了,总好过孤零零的一人。”
宁丹青苦笑:“妈,就算我回来了,也不会嫁给别人的,我除了他之外不会再喜欢别人。其实他有了真心喜欢的人我也很高兴,只是那女人我是真的不放心,如果换了个身家清白哪怕是比他年轻个十几二十岁的我都不介意,可那个姓林的女人有过两段婚姻,过往经历太复杂了!”
傅老太太虽然没有回应,但是紧抿的chún瓣泄露了她对林婉霏的不满。
“你放心,傅家不是不讲理的人,傅家能做主的也不是阿循一个人。他不认你这个媳妇儿,但我只认你这个儿媳!我在茗江市要待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些老朋友也要去拜访拜访,你没事就多过来陪陪我。”
言外之意,是要力挺宁丹青,以儿媳妇的名义带她出去交际。
“妈”宁丹青眼眶又是一阵湿热。
傅老太太轻轻拍了下她的手:“我来的时候听楚涵讲你家里出事了?”
“是公司易主了,被对手算计了。我爸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过两天家里也要从宁城山的大宅子里搬出来了。”
傅老太太错愕道:“这么严重?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我们两家是亲家,出了事,我们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宁丹青垂了垂眸。
虽然她之前偷偷地给傅循和郁湘思做过亲子鉴定,确定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下意识地不想让傅老太太接触到郁湘思甚至是和她有关的人,她那张和老太太年轻时候极度相似的脸,让她心里十分不安。
“这事说起来我们这边也是有错,偏信了宁定远那一家子白眼狼,出事之后,他留在了原公司,现在除了新老板之外,他几乎成了二把手。之前出问题的那个项目说不定就是他在暗中动的手脚。还有我妹妹,她跟着一些朋友去澳城赌场,结果一发不可收拾输了几个亿,把手头上的股份全都卖给对手了。”顿了顿,轻叹口气,“不过现在也好,家里也不是过不下去,没有公司还能少cào一点心。”
傅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要是有需要帮助的你一定要说,这些年,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己女儿了,你在我心里,跟阿征还有阿循没有区别。”
宁丹青心中一暖,在傅家,老太太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的人。
本来宁丹青是提议想去医院看傅循的,但老太太心里还生着儿子的气,既然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那到时候等他自己过来。这些年,她还是太惯着他的性子了,丹青这么好,更何况就冲着这二十多年如一日地悉心陪伴她老人家,他怎么忍心弃如蔽履的?
而被两人提及最多的傅循此刻正一脸忐忑地等着林婉霏的反应。
他将事情告诉她之后,她整个人仿佛呆住了似的,半天都没有回应。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林婉霏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有错愕、有不敢置信,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挣扎矛盾。
她一直以为当年那个男人是在生意上给予过郁伯康助力的合作伙伴,郁伯康给她下药把她送上那人的床,无非就是想让当时濒临破产的郁氏起死回生,可是她万万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