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周福生,与陶正洪关系极好,他们两家借着这关系,也不是没有去套近乎,奈何人家好像认准了陶六平似的,对他们两家都淡淡的,就愿意跟陶六平来往来亲热,真是傻人有傻福了,在她们看来,陶六平哪比得上自家男人,这周老爷子也太没眼光。
“香花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朱氏看着香花儿利落的做着家务,还机灵的拿一篮子草做回礼,虽然比不上那兔子贵重,但多少也是个意思。
“她小孩家那懂什么,不过是帮着做些家务。”王氏谦虚道,自家闺女才能干,也不好在外人跟前夸口不是。
“这样已是不错了,我家香芸儿还是同年的呢,在家里也是我指派着做什么,她才会来搭把手,还真比不上香花儿这样事事都能料理。”没有对比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一看人家的孩子,才知道自家孩子真是处处不足。
朱氏这会儿也不由觉得,还是王氏会教孩子,不过真要让自家闺女干那么多活儿,她却又觉得舍不得。
就是许氏一向不多言,在六房坐了这么一阵,看到香花儿忙里忙外的,将家务活儿做得十分麻利,也觉得眼热,香芸儿是同年,她家的香菊儿又何尝不是同年的,在家里也不过是教些针线活儿,做饭什么也有帮忙,但总的来说,也是不如香花儿太多,不过女儿家,做活儿是好事又有什么用,总归还是要嫁个好人家。
“弟妹针线做得好,教孩子也教得好,香花儿在姐妹中,确实十分能干出众。”这也只是在干活上头,别的方面那可就不好说了,姑娘总得出嫁,一辈子是好是坏,那还得看夫家如何。
三人又客套了几句,妯娌俩便告辞了,男人们都出门去了,家里的事儿却也不少,出来串个门子,回到家里却还有不少事儿等着呢,好在来这一趟,把事儿说成了,两人出门时,心情极好,脚步走得轻快。
王氏也不虚留,将两人送出门口,便又回转屋内,继续指点几个姑娘做绣活,肯花钱来学的,都是在这方面有心向学,且谁也不是笨人,王氏也用心指点教学,学起来倒也很快能上手。
瞧着这才学多长时间,小姑娘们绣起来也有模有样,太过复杂的花样自是还绣不出来,不过简单的绣朵花草,绣个图案出来,倒也能做得到。
在王氏眼中,绣出这点花样自还算不得什么,别说什么大家水准了,根本还没有入流,但在她们自个,也或是她们家里人看来,却是进步不小,毕竟原本一窍不通的,拿着针线也不过是缝件衣裳出来,但如今却能绣出一朵花来,看着也算不得多精致,却也有模有样,这如何让人不惊喜。
几个小姑娘年岁又不大,做出这样的成绩,自是少不得想要炫耀一番,几个姑娘间一传递,村里大半人家也都知道了,倒是让王氏这名声越来越大。
倒是让人出乎意料,不过王氏也不是压不住场子的人,她既然是将心思放在赚钱上头,那带一个徒弟是带,多带几个也是带,名气越大,收来的徒弟不是更多嘛,倒也喜乐见闻。
不过,真正让她火了一把的,还是因为她众多徒弟中的一个姑娘,将自个绣的一方帕子,拿去铺子里卖了五两银子,五两银子不算多,但这姑娘其实也没学多久,也不过大半年时间,学费也不过才交二两银子,但这一出手却是五两,相当于还赚回来三两,这事顿时在村里大姑娘小媳妇间造成了轰动,最直接的好处就是,王氏又多收了几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