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家,那也是在干正经事呢!”跟着许婆婆学医,家中姐妹也都知道,甚至村里大部份人也都知道,毕竟天天都往那边跑,且许婆婆还是那样的性子,谁看着了不好奇的问一句,一来二往的大家也都知道了,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吧,谁还能说什么,你说女子不能行医,那许婆婆不还是个女大夫。
“合着我就没干正事了?”家里几个姐妹识字,可都是她教的呢,香朵儿不满。
香花儿听得眉头一皱,脸色一板,自然而然带出几分严厉,开口道:“你明知我不是那意思,却故意屈解,是非要我让你出门吗?爹娘出门时都有交代,平时倒也罢了,但今儿我既应了娘,就不能放你出门去,你若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姐,就听我的,若不当我是你大姐,那你便自去就是,手脚长在你身上,我难道还能将你捆了绑了在家里!”
她一番话说完,便直接坐下,仍就拿起绣绷开始没做完的活计。
香朵儿听得都有些呆了,她不过是想出门去见见方修明,两家虽然隔得不远,但他们要碰上一面也不容易,每天也是要寻着机会才能得见,所以她一天不去,心里都觉得不舒坦,可说出门的事,怎么就扯到认不认这个大姐的份上了,她从来当香花儿是姐姐,完全没想过不认她这回事。
“二姐,你这针线活做得真不咋样,今儿是爹娘不让咱们出门的,你就听大姐的,坐下来好好练练针线手艺,娘说咱们嫁了人,以后家里的针线活都得咱们自个动手,是做得好还是做得坏,都是咱们自己的事。”香草儿陪着笑上前拉了拉她的衣摆,二姐脾气不如大姐好,她做妹妹也只能时常忍让。
香朵儿不敢再惹香花儿,大姐虽然待她们几个很好,但也不是软脾气,真要恼了,也不好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硬碰硬了,借着台阶就下来,可倒底觉得弱了气势,失了面子,转头嗔了香草儿一眼:“你才多大年纪,就说出嫁人之类的话来,也不害羞的。”
香草儿没想到,二姐会给她来这么一下,顿时羞涨得脸都红了,虽然都是一家子姐妹,但这些话也确实羞人,但二姐明明可以听见了当没听见的,偏要说出来,让她难堪,心里也有些恼了,谁还能没点脾气,索性不理她,直接坐了下去,接着手里的绣活做,谁爱理谁理去,她不管了。
其余几个年岁更小些,见香朵儿这样,也都不敢上前插话,仍就老实的做着自己手里的绣活,家里王氏就是刺绣高手,她的女儿们,自然个个都要跟着学手艺,只是姐妹几个,却是参差不齐,各有好坏,好比香苗儿学得最好,香芹儿次之,其余几个就学得差不多了。
香花儿是因为之前忙于家务,刺绣上面花的时间少,但好在也恶补了一番,勉强能入王氏的眼,却算不得出众,香朵儿却是在没往这上头花心思,针线做得马马虎虎,香草儿估计是没有天份那种,学得很努力,却也绣得一般,香茉儿只对算术感兴趣,刺绣上头并不上心,然而,一点都没花心思在这上头的,却是香枝儿,
她整天不着家,王氏想花心思在她身上,都找不出时间来,也是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