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就这么碎碎念叨着,一路往前行,至到香枝儿走累了,这才又翻身爬上了马背,随后伸手拍了拍马脖子:“马大爷,给你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久的思想工作,你也给点面子,咱跑一段成不,你要是嫌累得慌,就跑一小会儿也行啊!”
这马却仍是不理会它,照旧是不紧不慢的走着,香枝儿彻底无话可说了,冲它竖了个大挴指:“成,你行,我是拿你没招了。”
这马她出门大半个月,回来见到时,倒也没再瘦下去,每天仍是好吃好喝的,只是看着仍是不大精神,就好比现在这般,赶个路都没精打采,跑都不愿意跑一步的,这要放别人手里,一准儿觉得是这马病了,可它明明就没病,也不太对,她估摸着,怕是得了什么心理疾病了吧!
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的,一匹马还能得心病,那简直是个笑话,但事实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打不起精神来呢。
走到一条小河这儿,香枝儿下马,拉着这马过去喝了水,随后又摸出一把豆子来,喂给它吃,补充一下消耗的体力,虽然她不觉得,他们这大半天慢吞吞的走下来,能消耗多少体力,但不给吃不给喝,虐待动物的行为也不可取。
这大爷已经让她没脾气了,已经打定主意,回到家后,就把这马送人,不拘送给谁都好,反正她要来个眼不见为净,至于亏损的三十两,她也认了,谁让她眼瘸呢,明知道有毛病,还把它给买下来,不过当时,也有为郑大虎解围的意思,也算收买了一个人心,倒不算亏到底了。
让马吃饱喝足,她自个也就着水囊中的清水,吃了两块干粮,想着这慢吞吞的行程,她也不敢多耽搁,这要再耽搁下去,三天的路程,她怕不得走上个七八天了,那还得了。
又翻上马背继续赶路吧,实在是太过无聊,从包袱皮里抽出一支短笛来,这是一支十分普通的笛子,是她半个月前在路途中买的,也是赶路太过无聊了,买支笛子吹着,权当解个闷儿,回来还觉得用不着了,那知这么快她就用上了。
一路吹着短笛,以龟速前行,途中也遇上几拔过路的,不过人家都比她快,有看见了打个招呼就走的,也有理也不理会,当没看见她这一人一马,直接呼拉拉的就过去了,香枝儿也不以为意,不过是路人甲乙丙,有什么好说。
要说这么一路顺畅的走下去倒也好,可天色擦黑时,这马大爷闹脾气了,说什么也不肯再拸步,香枝儿气得直接甩了两鞭子,今天这一天,她也是忍得够够的了。
但两鞭子落下去,人家也并无反应,她抽过两鞭子出了气,却是没忍再挥鞭子了,抬眼瞧了下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么一片荒野林子,要怎么过夜,好在她身子骨不错,天气也还好,露宿一晚倒也不至于生病,只是打量四周,都是树木草丛,担心夜晚会有野兽出没,她倒也算艺高人胆大,并不怎么怕这些。
只伸手点头那马头,数落道:“马大爷啊,你可真会挑地方,今儿晚上若安安生生倒也罢了,若真有什么事,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话音才落,就见后面道上来了两人,不知打哪儿来,要往哪儿去,但走这条道,估计也是往县城方向去的吧!香枝儿看了一眼,便撇过眼去,并不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