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儿嫁到镇上,她的丈夫朱勇壮是个铁匠,夫妻俩现在经营着铁匠铺子,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天色已暗,香枝儿牵着马到了铺子前,见铺子大门已经关上了,便又走到侧门去。
“咚咚,咚咚咚……”香枝儿伸手敲门。
不多大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走动声,紧接着就是一声高喊:“谁啊!”
真是人如其名,这声音听着都是那么的豪迈有气势,随着他的一声问话,门也框当一声打开来,朱勇壮便已站到了门口。
“三姐夫,是我啊!”香枝儿唤了一声。
“香枝儿啊,怎么这么晚才来,你一个姑娘家,也不怕有危险。”朱勇壮忙迎出门来,从她手里接过马绳,随即又大着嗓门朝屋里喊了一声:“草儿,香枝儿来了。”
话音才落,就听到屋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想是什么东西落地上了,只眨眼间,香草儿便从屋里跑了出来,拉着才进门来的香枝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才拍了她的肩头一下,训道:“你这小丫头,出了门都不知道回来了,这一去怕是有一个多月时间了吧,指定是玩得找不到北了。”
话这么说着,却也一把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屋里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说你怎么弄得这么晚,要再晚些时候,是不是就得歇在路上了,还有,怎么就你一个姑娘家上路,也不怕有拐子把你给拐跑了的,你四姐怎么也放心你……”
香枝儿听得吐了下舌头,香芹儿可不知道她是一个人上路的,收了那么多个手下,她指定以为她是带着所有人一起回来的。
“拐子可不敢拐我的。”香枝儿嘻嘻一笑,也不多说,要把一路上的事,说给香草儿听,指定能吓得她晚上睡不着觉了,当然,还少不得会换来一顿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香枝儿,你那马我给栓院子里了,家里没什么可喂的,我就给倒了碗豆子,见它也吃,倒也饿不着。”朱勇壮将马安置好了,也跟进屋里来。
“麻烦三姐夫了啊!”香枝儿笑呵呵道谢。
“是了,我刚才也瞧见那马了,你这丫头可能啊,出门一趟连马也学会骑了,还敢就这么骑回家来,少说两三天的路程,你也不怕从马上摔下来,胆子也真够大的。”香草儿瞪着她。
“唉,三姐快别说了,我这一路可不只走了两三天,足足走了四天呢,就是坐马车也没有这么慢的,全赖那马聪聪,一路走得那叫一个慢吞吞,我觉得我要是走路回来,估计都走得比它要快。”香枝儿唉声叹气道,这话说得地真半假,头一天是很慢,但后面其实快多了,但马聪聪受了伤,香枝儿顾着它的伤,就没急着赶路,这才耽误了时间。
“这马……是你买的吧?”
香枝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