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行三人,便进了一个房间,这是一个两人房,比起大通铺,却是好多了,何敏之待这两个家人,还算不错的,他是少爷住上房,总不能下人也跟着他住上房的,能有一间两人房,各方面来说,都还算不错。
“刘叔,刘叔……”何敏之走到床边,见人躺床上,连唤了几声,却是没有半点反应,转头看向小智。
小智忙回道:“小的醒来时,便见刘叔唤不醒,额头有些发热,还有那伤,似乎有些裂了,有血迹浸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那包扎着的腿伤。
何敏之看得直皱眉:“你们昨儿是去哪儿看的大夫,那大夫的手艺竟这么差的吗,一个伤口都包扎不好?”心里焦急之下,这话说出来语气便有些冲。
“去的回春堂,知道咱们是下人,便指了个年轻大夫给咱们看诊,小的当时瞧着那大夫,下手时就没个轻重,刘叔这一路都没见他唤声疼的,便被那大夫弄得惨叫出声,小的当时听着,心里都有些慌!”小智抬眼看了一下何敏之,似怕怪罪似的,语气压得有些低。
“这城里的大夫,还看人下菜碟呢?”何敏之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事,皱眉瞪了一眼小智:“昨儿你怎么不说?”
“昨儿一时半刻的,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今儿刘叔这样……”小智年岁也不大,没经过什么事,他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这两人心里均是着急,这话赶话的,一句接一接,何敏之又挡在前面,香枝儿一时竟还没走到那刘叔跟前。
“何兄,你且让让,容我瞧瞧!”香枝儿伸手推了推。
何敏之似这才反应过来,让开了位置,冲小智吩咐道:“对了,先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别去回春堂,请别的大夫。”他虽也常来县城,但年纪轻轻少有生病的时候,对大夫方面也不熟,但这次,却也是领教了。
香枝儿坐在床边,听着他来了这么一句,不由有些好笑,这是回春堂的大夫,都让他闹出阴影来了,却也没理会他们,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刘叔的面色,随后,又伸手搭上了他的脉博。
小智得了吩咐便出门,何敏之一转身,便发现了这一副,略有些惊讶,但想起她之前也说过了,略通些医理,现在大夫也没来,帮着看看也好,他也很是着急刘叔的伤病情况,出言问道:“陶七贤弟,刘叔这情况如何了,会不会有凶险?”
他瞧着刘叔脸色青青白白的,偏额头还烫得不行,腿上的伤又似乎裂,这情况真是太糟糕了,若是在家里,请个相熟的大夫看看,也能让人安心些,偏现在出门在外,诸事都不方便。
香枝儿凝神诊脉半响,这才开口道:“情况确实有些糟糕,主要是这腿伤颇重,腿骨折了并没有接好,位置还有点偏差,所以这伤不好恢复,伤口轻易就裂了,再由这伤导致高热不退,情况若没有好转,怕是……”若不及时救治,绝对会有生命危险。
何敏之听着这种种状总,心里也是一突一突的,只觉得此番出门,真是事情一出接一出的,让他疲于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