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茉儿一听这话,便急了:“我也没想抛头露面做什么,就是对一些事很感兴趣,且自己做得也不错,就不想抛下,可成了亲,就什么也做不成了,总觉得心里不甘愿。”
吴子默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突然也觉得心生可惜起来,这怎么就是个姑娘,要是生成个男儿,就不会有这许多的遗憾了。
“你这样,我倒是能理解,也挺同情你的。”吴子默真心这么觉得,甚至他还代入想了想,自个若是个女儿家,怕也会觉得憋屈得很,对待香茉儿,便越发同情起来。
“你理解我,同情我?”香茉儿突然抬起头来,仰望着他问道。
对方身为男儿,自是比她高许多的,两人站得也不远,这般仰望着,盯着他的眼睛看。
“是啊,我挺理解你的。”吴子默让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香茉儿突然抿嘴一笑,挑眉说道:“说来咱们见了几次,也是熟人了,我还没问过你,家住何处,都有些什么人呢?”
“我家住城西平安胡同,家母早丧,与父亲相依为命……你问这个做什么?”吴子默说着说着,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打住话题,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就是想问问,你家规矩可森严?”香茉儿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问道。
吴子默也不是笨人,听着这话,脸色顿时便慢慢的红了起来,这话正对应着他刚才说过的一句,找个家里规矩不森严的人家,他们家就父子两个过活,父亲还常年生病,自然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实在算不上规矩森严,甚至可以说已经没什么规矩了。
但现在的重点并不是这个,重点是她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一句,不,重点也不是这个,重点是,她话里那个意思,是他理解的那样不?
想到此处,他脸更红了,女装的香茉儿,清丽的面容中,透着一份洒脱的英姿,这样生气勃勃的姑娘,敢说敢做,明丽动人,他不由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你倒是说话啊?”香茉儿盯着他,催促了一句。
“我,家父以前是户部的主事,只是后来受牵连罢了官,回到老家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就我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家里实在谈不上什么规矩,我以前也是读书人,只是父亲的事……以至于我也不能科考,算是断了仕途,没什么前程可言……”吴子默吞吞吐吐的说道,他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完之后,连自己都惊诧莫名的怔在当场。
“这么说你以后不能参加科考……那就是说你也不能有更好的选择?”香茉儿睁大着眼说道。
这话说得不够清晰,但不知怎的吴子默就是听明白了,在脑子里回味着她那句,不能有更好的选择的话,眼神不由又被她给牵引,不由自主的就往她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