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都走远了,周承泽都还没看明白,这人跑来是干嘛来了,还真的就只是问问他们而已?他是不怎么相信的,江湖人最是奸滑,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有数不清的心眼,更何况是漕帮的人,兄弟姐妹间都充满了各种算计的人,又怎么可能简单到哪里去。
“你说她倒底是来干嘛来了?”周承泽想不明白,便开口问道。
“人家也没说,我又怎么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不过,我瞧着那姑娘打量你的神色时,颇有点怪异,若非她看向你时没表露什么情意,不然我都要以为是美人计了。”香枝儿摇了摇头道。
看向周承泽的目光,也带出些打量的神色来,随着年岁增长,这家伙还真是越长越好看了,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难免会招惹桃花,可不是好事。
“美人计?”周承泽好笑的看向她:“也亏你想得出来,不过这姑娘要是再漂亮些,倒还能信几分,可她这模样,比起你来可差远了,要使美人计,可没她发挥的余地。”
“这是在变向的夸我长得好看呢?”香枝儿看向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你本来就好看啊,咱们村里的姑娘,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的。”周承泽忙不迭道。
“一村之中,也只能勉强算朵村花,多土气啊!”香枝儿略嫌弃道,随即横了他一眼:“你还是多想想这五小姐过来的目的吧,那位陈大公子,瞧着主意不少呢。”
“一会儿我让阎宽去打听一下吧,还别说,他来了这漕帮后,简直如鱼得水,打听了不少隐私事呢,倒也能称一声人才。”周承泽感叹了一句,算是侧面夸赞了一句他的才干。
“等陈老帮主出来的时候,我可要好好瞧瞧,这么多儿子个个都在争权夺利,他居然不着急上火的,也是服了。”在漕帮地盘上活跃得最欢腾的,自然是漕帮的诸位公子,这位陈老帮主,从他们来到漕帮到目前为止,就没见他露过面的,这过大寿的人,怎么着寿晏上也该亮亮相了。
“一些门派的人,早半个月前就来漕帮了,据说他们也都没见陈老帮主露过面,这其中怕是有些古怪。”周承泽若有所思道。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久不露面,我猜他估计是身子不太好,先前就听人提起过,说他年轻时身上落了一身的暗伤,如今六十大寿,估计发作出来了,就算没发作出来,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怪诸位公子争斗得厉害。”香枝儿以医者的角度揣测道。
“你说的也极有可能,就算没病没灾,六十来岁的人身子骨估计都强不到哪儿去,更何况,还管着漕帮这么大一难子事呢,每日操心都操心不完呢,再则,儿女都是债,他估计也未必高兴见到诸子争斗。”
“你说有没有可能,陈老帮主会在寿宴上宣布下一任继承人?”香枝儿突发其想道,也不是完全没根据,像这种大事,一般都会当众宣布,人越多越热闹越好。
“若身子真不好了,倒有这个可能,若身子骨康健,那就不太可能,陈老帮主一辈子就没闲过,如今怕也是不会轻易就闲下来的,他那样的人,估计是越干越精神。”周承泽想了想说道,他分析过,这些帮主掌门之类的人物,但凡还能动弹,就不会轻易退位。
“说得也是,管他们如何呢,总归咱们是旁观者,范不着操这份闲心。”香枝儿无所谓的说道。
陈青蛾从周承泽的客院出去,心里倒是平静了不少,也没多耽搁,直接寻了陈大公子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