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知道秦家早已落魄,即便有国公爷暗中扶持,这么多年也都没能起来,可见人才凋零得厉害,可即便是如此,怎么说以前那也是世家大族,竟是一点底蕴都不存了,瞧夫人那样子,可见当年在娘家时,是没受过多少教养的,也难怪靠着国公府,秦家都没能爬起来,自己本身不行,再大的靠山,那也是支撑不起来的。
提起小秦氏,丁妈妈也不由皱眉,她也是没料到,堂堂国公夫人,竟是如此作派,除了对着男人撒娇,竟是毫无什么气度可言。
“夫人会如此,大概也是因为老夫人太过维护,在府中并不曾吃过多少苦头,养成小儿女心性,这要一辈子如此,又何尝不是福份。”丁妈妈颇为客观的说道。
但这话明显有水份,老夫人年纪颇大了,又还能有几年好活,到时候老夫人一去,谁还能护着夫人,而国公爷的态度,明显也不是那么待见小秦氏的,惟一能指望的,也就是燕慎这个儿子了吧,说起来小秦氏的儿子有两个,燕慎有国公爷教导,自是才干出众,但燕悯嘛,也就不必细说了。
所以真正能指望的,也就只有燕慎这一个儿子,内宅之中所依靠的,也就是刘氏这个儿媳了,想到这些,刘氏也不由一阵皱眉,小秦氏这样的婆婆,还真是让人敬重不起来。
“谁还能一辈子长不大的,即便是我,嫁了人都长进不少呢!”刘氏嘀咕了一声,倒底也不好说太多小秦氏的不是,她即便再不是,那也是燕慎的生母,她的婆婆,私下议论长辈,也是不敬。
丁妈妈听着她这语气,不由笑了笑:“少奶奶确实长进不少,只是这国公府啊,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以后行事,还得更当心些才好。”她也没料到国公爷会插手后宅之事,不过今儿这事,也确实闹得有些不像话,换了谁家的主母,也不会如此行事的,说起来,夫人还真是意气用事得很。
刘氏不由一阵垂头丧气:“妈妈,我算是看明白了,在这国公府中,咱们谁也靠不住,以后什么事,还都得靠自己来。”靠夫人,夫人都还指望着她来收拾烂摊子呢,她还能指望谁?
说起来夫人还是长辈呢,可这长辈做得,呵呵!
老夫人虽也是向着他们的,但老夫人整日在延禧堂吃斋念佛,那也是不用指望的,若有大事闹到她跟前,自然也是有所偏向,但一般的事儿,她也是万事不管的,甚至府里的管家权,都要让她自己动手去抢,想想也是一阵心累。
顿时有种四面楚歌的感觉,这府里处处都被袁氏、陶氏给把持了,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呢,而她还妄想跟人争管家权?
“可不就是如此,靠天靠地,最后还只能靠自己,也就靠自己是稳当了,少奶奶也别想太多,那事儿咱们也不急,夫人都不能拿人家怎么样,少奶奶做后辈的,又能如何,你说是不是?”
刘氏顿时明白丁妈妈的意思,夫人做为长辈,丢了管家权,这错儿在她,如今却要靠她从人家手里拿回来,又哪是那么容易的,真要拿不回来,她也有话回不是,如此倒也好!
“妈妈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只能如此了。”管家权暂时也不能指望了,毕竟国公爷都发了话,让香枝儿好好管家,这管家的人选,自然就不能轻易更换得了,也就只能慢慢等着,等她犯了无法弥迷的大错,再从中想法子了。
今儿这一趟,也真是出师不利,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何处没发挥好的,所有的过错,全都是因为夫人,若不是她坏事……
事已至此,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以少奶奶也别再生气了,为着一点事儿,把自己给气坏了,很不值当。”丁妈妈劝说着。
“我还能有什么可生气的,今儿这么一闹,倒是让我看明白很多事了。”至少看明白小秦氏了,也看清楚了香枝儿的胆气,换个场合,她都要夸一声女中豪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