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斜刺刺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她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顿时把香朵儿与丫头都吓了一大跳,两人连连后退数步,这才惊魂未定的看向来人。
旁边马车车夫是香枝儿的人,见状已是上前几步,将人拦住,不让他上前一步,惊扰到香朵儿主仆,嘴里喝斥道:“什么人,你可知这是谁家的马车。”
然而那人却并不理会这马夫,只抬头望向香朵儿。
做了十年夫妻,即便此人形容狼狈,一身邋遢样,却仍是将人给认了出来,一脸不解的看向他,问道:“方修明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看到这样的他,她心下也不是不吃惊的。
需知他们和离之时,此人高中探花,又得杜学士看中,可谓是前途无量,但如今却是这番模样,可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要说京中官宦更跌,关注的人自然是事事门儿清,谁高升,谁罢黜,知之甚详,但对于不关心这方面消息的人,那也当真是全然无所知的。
香朵儿就不关心朝政之事,和离之后,也与方家断了来往,即便是前些时候方修明还寻过她,她也并不怎么理会,不想这才过去多少时日,方修明就落成这般模样,她一时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想前些时候瞧着模样儿仍是俊朗不凡的,但看如今,胡子拉杂的,若非是这般熟悉的人,不然她都不敢认。
“香朵儿,看在咱们曾经是夫妻的份上,你帮帮我吧!”方修明跪地哀求道。
一听这话,香朵儿不由扯了扯嘴角,不提夫妻还好,一提夫妻她就觉得难受得慌,她当年也是瞎了眼,怎么就瞧上了他了呢,也或是人心易变。
“我一个和离的妇人,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我凭什么能帮到你,需知你可是堂堂探花郎,杜学士的婿,前途无量呢,方大人如此,莫不是故间奚落我?”香朵儿撇开眼说道。
“杜学士下了大狱,我也跟着受了牵连,香朵儿你帮帮我吧,我十年寒窗苦读,好容易才有今天,若是受杜府连累,怕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香朵儿你帮我求求恪王爷,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一家,且他还是你妹夫,那杜家的小姐,我已是将她休弃,香朵儿我愿意再次求娶于你!”方修明一脸哀求道。
“哈,方修明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人,竟是这样的厚颜无耻,当初你与我和离,马结上杜家,如今杜家倒了,你却又来求找我,你当我是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香朵儿顿时气恼不已,原本的好心情,已是不翼而飞。
“不是的,香朵儿,咱们还有两个女儿,你就帮帮我吧,看在两个女儿的份上,难不成你想看到她们没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