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图省事,只请了各位小姐们来相看,至于各家的夫人们,都没邀请,她自个嫌应酬人麻烦,最主要的还是想省些开支,人少些也少出些银两不是。
原本也是精打细算惯了的人,这些细节上,也格外上心。
如此,几位王妃各自窃窃私语,而各位小姐们又颇为矜持,小秦氏独自坐在上首,也就没人与她搭话了,再加上她心情不郁,脸上也带出一些来,这就更没人敢上前触霉头了。
沈氏瞧着这情形,脸上的笑容更甚,与乔氏说个没完的同时,也转过头去,与香枝儿、袁氏两人搭话。
“早些时候就说要邀请你们过府聚一聚,奈何前段时间受了伤,养了这些时候才好,倒又赶上宫中的赏花宴,倒是把这事给耽搁了,正想问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得闲,我好挑着日子,咱们娘几个也热闹热闹。”沈氏很是热情的询问着两人的意思。
原本对这妯娌俩印象就极好,时不时也会帮着说两句话,然而上次宫宴上出事那会儿,却是香枝儿顶在前头,袁氏也曾照顾受伤的她们,总之沈氏心里眼里,已是待这两妯娌自己人一般,见着面儿,脸上的神情自是越发亲和。
“我虽是长辈,但绝不在你们面前摆长辈款儿的,你们就放心挑个日子,届时我定然好生招待。”沈氏说笑着,犹觉不够似的,再次开口道:“我说的好生招待,就绝不会拿陈茶出来待客的,这一点你们尽管放心。”
香枝儿听到她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那不知三婶儿你那里可有什么好茶?”
沈氏见问,顿时得意起来,她娘家行商,能花钱买到的东西,她那里几乎都不缺,以前娘家人需要靠着国公府的名头,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国公府里拉,如今她做了王妃,比起以前来可是更甚,尤其是前段时间遇刺受伤,娘家人格外紧张,各种伤药补品都送来不少,甚至还特意送了两个身手极不错的护卫给她。
至于衣饰茶品之类的东西,那就更不少了,以前她还会收敛着些,但现在嘛,小秦氏的身份大不如前,她也丝毫不惧她,依着她先前那些行径,她是连面儿情都不会维持了。
“我那里的好东西可多着呢,你们妯娌俩过去,我打开库房让你们挑,看中什么挑什么,可别跟三婶我客气,当日那情形啊,要不是你们在,我与二嫂两人,怕是坟头都长草了。”虽说刺客与小秦氏没关系,但小秦氏那般作派,也着实惹怒了她们。
如今说着这些话,都颇带出些挑衅的意味。
“就知道三婶是最有钱的人,这般的大方,到时候真挑了好东西走,你可别心疼啊!”香枝儿玩笑道。
“呵,你们莫不还当我似那眼皮子浅的,陈茶都能拿来待客的人,真有好东西,那还不得藏着掩着了,放心吧,三婶儿念你们的情,就算是要挖我的心头肉,我也乐意不是。”
袁氏闻言,也不由低低笑出声来:“三婶你放心,咱们断不敢挖你的心头肉。”
“瞧瞧,我就说这两孩子吧,最是有分寸不过的人了。”
“在三婶眼中,咱们是哪儿哪儿都好,殊不知三婶在咱们眼中,可不也是哪儿哪儿都好么。”
“哈哈哈,听听,这孩子就是会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