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慧兰没说话,只是眼神看向自己前夫。
男人已经哀求了,三十来岁的大男人鼻头发酸,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你是不是还怪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敢再乱来,你要是还怕我看别的女人,我把眼珠子挖掉好不好?”
你怎么不把孙子根断了?
周阮最不喜欢听男人发誓,尤其这种渣男发誓,她脸色不好看,觉得这男人还是骗人的。
可下一秒,他居然跟伸手拿桌上的水果刀,具慧兰吓的大惊失色,赶紧去拉男人的手,周阮也有点吓着了,犹豫要不要上前。
一顿鸡飞狗跳。
具慧兰没办法,豁出去说:“好,我让你亲我,不过只准亲亲我的手,知道吗?”
男人欣喜若狂:“真的吗?”
具慧兰没说话,她清丽的眸子望向男人,里面哀愁又怜悯。
男人却一点被同情的自觉都没有,开心的亲上具慧兰的手背,还用脸噌了几下,像小狗一样温驯。
周阮叹为观止。
被具慧兰送出家门口,周阮不知道该说什么。
具慧兰已经把男人哄到房间里去,她有些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情况你看见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阮现在没有系统,她顿了顿:“其实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
具慧兰却飞快打断她的话,往房间里看了看:“他又在里面闹了,不好意思,我去看看。”
周阮点头嗯一声。
这时候她也明白,也许是出于报复,也许是单纯的想把男人留在身边,具慧兰下意识并不想解决这个问题。
可……
周阮倒不关心这个渣男怎么样,她只是头一次意识到自己血液的威力,要是给任俞吃一滴。
呵呵。
问题是,现在吃到她血液的人不是任俞,而是另一个姓任的。
这可怎么办啦?
周阮回家手都在发着抖,具慧兰的前夫是通过具慧兰服用她的稀释血液,可那天任恺泽咬破她的唇角,是直接接触血液,而且是100%原味的。
难怪黑化怪那天在卫生间给她放血那么小心。
周阮记得当时自己让任恺泽漱口,然后马上让他喝了很多水来稀释,系统说有利于循环排放出来,周阮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能有多大的用。
她可是要跟任恺泽分手的,难道要拖累大总裁为她割腕,为她跳楼,为她下跪?
想到今天渣男的表现,周阮心肝都在颤。
她回到家里便拿出手机,任恺泽已经飞走十三个消失,期间只联系过她一回,按照他惊人的控制力应该不会像渣男那样吧?
毕竟,三十多岁还是处男的大总裁啊,控制力一定很强很强。
任恺泽少时便继承企业,大半生都在风风雨雨你争我夺中,他没有传过绯闻,没有透露过要结婚的念头,外界都说他野心勃勃,冷酷无情。
可再想想他为她准备的蜜月,白天陪她在海上浪,晚上加班到凌晨2点,无数次在她耳边缠绵,还跟黑化怪抢女人,离开时亲吻她的耳侧,周阮又觉得头晕脑胀。
这些天,她一直以任恺泽的爱情为食,已经没有注意过他光芒的色彩了。
还是粉色吗?
周阮唇干舌燥,只希望任总坚强点,再坚强点,千万不要联系她。
男儿何患无妻对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周阮的祈祷起了作用,这一晚上任恺泽都没再联系她,第二天白天他也没联系她,充分发挥霸道总裁的冷酷无情。
周阮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这才放心下来,晚上睡了一个好觉。
可凌晨时,她突然感觉有人在亲她的额头,周阮迷茫的睁开眼睛,看见黑暗里高大的人影就坐在她床边,发现周阮醒来,人影叹息一声,声音缱绻:“抱歉,把你吵醒了,本来打算看看你就走。”
周阮饿了两天,起床气有些重,一时没反应过来任恺泽在说什么。
直到他亲亲她的眼睑,干哑的嗓音带着自嘲,还有绝望说:“阮阮,我输了,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