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厅长魏久旭说:“我们教育厅工作人员呢,也会同经济学院和部分学院的领导和教授,积极的开展了和学生们的对话,认真的听取了学生们的建议,学生们的要求呢,还是希望政府答应他们的诉求,让lcd工厂搬离学校周遭。而政府始终是不能同意,原则上有较大分歧。在这个问题上,始终是无法达成协议啊!事情也就僵住了。但是,我们对于学生们也是做到尽心尽力了。”
丁起然说:“很明显,通过汪厅长的介绍,学生们现在的做法已经是触犯了我们国家的法律,第一,学生们的请愿活动,事前并没有请示学院党委和政府。请愿活动也没有到相关部门进行备案。第二个,既然事先没有请示和备案,也就不存在公安机关指定的区域和线路活动,本身已经是非法的集结了。第三个,学生们不在学校里上课,跑到大街上来集结,造成了商店不能正常营业,影响到了居民出行和休息,也扰乱了整个社会秩序,行为是非常严重的。”丁起然转脸问汪必然说:“现在,学生们在街上的请愿活动,有没有出现暴力事件啊?有没有打人啊?或者是抢夺食物以及冲击行人和商店的行为啊?”
汪必然回答说:“目前还没有发现这种行为,如果有这种行为的话,那事件就会更糟糕了,学生的请愿活动就要升级为暴乱行为了,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调集武警部队,直接平叛了!事件一旦演变成了暴乱,我们反倒是不用顾忌太多了,直接就变成了敌我矛盾了,问题是,现在学生们只是请愿,只是希望把自己的邻居给赶跑,其他的过格行为,学生们并没有做啊!这就造成了我们公安机关打击的难度,我们也不想受到社会舆论的狂轰乱炸。”
丁起然严肃的表情环顾了下四周说:“虽然说,现在学生的请愿活动还没有演变成暴乱级别,但是呢,已经是向这个方向在滑进,距离危险境地只差一分一毫了,如果我们这时候不再进行规劝和采取有效措施的话,就等于是纵容了学生犯罪,也客观的把学生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同志们,严是爱宽是害啊!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再不出手的话,就等于是害了学生!”
汪必然点头说:“丁起然同志讲的很有道理,起然同志,我代表公安战线,向你表态,我们省公安厅下辖的治安总队、特警总队、防爆总队、巡警总队的同志们,已经是整装待发,随时就会接受政府的指令,冲锋向前。武力驱散学生。抓捕拒不撤离的学生领头。现在,就等着省委的指示了。”
看来,警察和政府准备随时去冲击和逮捕学生!
但是呢,现场还坐着一位副省长呢,秦秀飞那是唐诚的心腹啊,唐诚只所以派他亲自来现场盯着,就是害怕当局者会做出对学生方面不利的举动!毫无疑问,在如何处置学生请愿活动中,唐诚和丁起然有分歧。
秦秀飞马上反对说:“我谈点意见,我还是不赞成对学生们动用警力,甚至是武力驱散。第一,学生们的请愿活动是有原因的,不是无事生非,更不是蓄意而为,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维权,来表达自己的正当诉求,不希望和可能造成环境污染行业的工厂为邻居。有情可原。第二,刚才汪厅长也谈到了,就是目前学生们的请愿活动,还没有做出过格的行为,也没有出现严重的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这个时候,不宜对学生动用武力,也不能去驱散,我们不能只考虑如何对学生们处置,我们政府部门,是不是应该多考虑一下学生们提出的正当诉求啊!这也是解决问题的一个办法,而且是兵不血刃啊!”
丁起然马上反驳道:“我提醒秦秀飞同志,你如果再犹豫的话,事件出现了严重的后果,这个责任你是承担不起的!我建议,公安和武警立即赶赴现场,强行驱散!限期学生们在一个小时之内撤离,拒不撤离的,一律抓捕。”
秦秀飞说:“我不能同意,我还是希望,政府多考虑一下学生们的请求。”
现场参加会议的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现场就这么两位副省长啊,是最大的领导,就是这两个最大的领导之间,出现了严重的分歧。
丁起然冷笑了声,说:“时不我待,既然我们两个有分歧,那我们就快速的请示上级吧。”
秦秀飞说:“可以。”
丁起然说:“那就休会十分钟。”
说完话,这个丁起然率先就走出会议室门,去了单独的房间,他要给更高级的领导打电话汇报请示,丁起然和秦秀飞是各为其主,当然请示的对象也不一样,毫无疑问,丁起然把电话打给了周希良。
丁起然打通电话后,周希良正在自己的省委办公室里呢,学生请愿的事,他也在密切关注。他也不敢休息,他关切的问:“起然同志,情况怎么样啊?”
丁起然回答说:“不好,现在将要是夜里十一点了,可是呢,学生们请愿的热情依然还很高涨,而且呢,人数上,不减反增,现在不仅仅是财经学院一家的学生了,已经查明了,也有省水利专科学校和省建筑大学的学生,他们拒不执行我们的清场命令,也不听我们的规劝,坚决要我们政府答应他们的条件。”
周希良沉吟了下说:“学生们的要求,根本就是无理取闹,要挟政府,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答应,这是我们的原则。我们要坚持这个原则不动摇。”
丁起然说:“我知道,我们也对学生进行了劝导,教育厅和学院领导也对学生进行了规劝和对话,但仍然不解决问题,事态进一步有升级的可能,如果我们再优柔寡断的话,再不痛下决心的话,事态会升级,反而是害了学生们,我的建议是,立即让警察参与。”
周希良点头说:“可以吧,原则上,我同意你的处置意见,不过呢,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需要召集相关人员碰个头,开个会商议下,你等候通知吧。”
丁起然说:“可以,但是要快。另外呢,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周书记,唐诚同志的意见和立场,和我们不一样,他是主张对学生们妥协的,这一点,也请书记考虑。”
周希良眼神犀利的瞪了下,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马上让唐诚同志过来,我亲自和他谈,你们让警察做好准备就是了。”
丁起然就点头答应了。
周希良刚放下丁起然的电话,冯家昌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由于他是和周希良是大学同志,两人关系自然就会更随意一些。
冯家昌说:“周书记,想不到,学生们会这么抵触我们的工厂,这个情况让我想不到啊!省里打算是如何处置啊?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那我们集团只好是撤资了,当然了,对于给我们集团造成的损失,你们甘南不能是坐视不管吧!适当给点补偿是必须的。”
周希良淡然笑了下,说:“老同学,你请放心,这是我的甘南,你是来我甘南的地界上投资兴业,这点风浪,我想,我还是能够摆平的!这样吧,你说说吧,是如何想的啊?能不能换一个地方啊?在我们甘南另找一块好地方投资建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