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康口中忽然沙哑的声音,富含着一种无奈的沧桑感。
他抬头望着李治,就像是看着许久未见的旧人一般,望着这个心地善良的皇帝,眼睛在他那一声熟悉的称呼当中竟然泛起了泪花。
“先生,竟还记得这些.....”
陆安康定了定心神,因为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他们的过去,却是自己的未来。他们的过去不会再改变,但自己的未来却是由之后的自己决定。
自己只需要将一些设定的信息融入到他们的交流当中,自然也就弥补了逻辑上错误。
陆安康望着李治:“能记下的不多了,所以,就趁着还没有完全忘干净之前,再回来看看......毕竟这世界就这么大,走着走着,便又走回来了。”
李治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全身颤抖的朝着陆安康走了过去。
武媚娘没有阻拦李治此刻失态的举动,他情绪激动到难以控制,他走到陆安康跟前,像是瘫倒,又像是跪倒在了陆安康的面前。他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陆安康的手腕:
“先生......先生可知您走了之后,我日夜都在思念先生。”
“殿下......”
陆安康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陛下啊!往事如烟尘一般,过去了,可以记在心里面,却不能成为我们的负担。你看老臣,不就是想记都记不起来吗?”
陆安康苦笑一番。
这样的演技,可以了。
或许,他应该转行去当个演员,拿个影帝什么的。
但至少此刻,李治相信了自己的身份,连武媚娘也相信了自己的身份。
却唯独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李治跟武媚娘心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地位。
但在李治此刻激动的情绪上看来,他的地位不低。
连武媚娘都在一旁低头思索着什么?
显然陆安康当时也给了武媚娘不少的帮助......
陆安康望着这个未来的女皇帝,武媚娘也奇怪的盯着他,他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一般,最后竟然只是轻轻的笑了一笑。
武媚娘下意识的逃避了陆安康的目光。
然而比起逃避,李治拉着陆安康的手,似乎有讲不完的话要跟陆安康彻夜长谈一般。
“陛下,你要说得那些事情,一多半我已经不记得了。”
陆安康拍了拍李治的手,轻声告诉他:“但我知道的是......陛下一定要好生保重好身体,老臣不会在这里留太久的.......”
“先生,还要走?”
李治问道,陆安康只能点点头。
“这次要走多久?”
李治又问道。
陆安康却无奈的叹息了两声:“随缘吧!”
一切本该都是随缘的,就如同眼前的李治一般。
陆安康看着他,就仿佛能看到他的未来一般......
在未来.....
显庆末年,李治风眩头重,目不能视,难于操持政务,武后得以逐渐掌握朝政,。
随后李治患的风眩症更厉害了,便与大臣们商议,准备让武后摄政
永淳二年,李治驾到奉天宫,当时武后从封泰山以后,劝李治封中岳。李治因患病而终止。李治苦于头痛不可忍耐,侍医秦鸣鹤道:“刺头微微出血,可以治愈。”武后在帷帐中说道:“此医可斩首,想要在皇上头上刺出血来吗!”李治说:“我苦于头痛,出血未必不好!”侍医就用针刺百会,李治道:“我的眼睛明亮了。”不久,诏命皇太子李显代理国政,裴炎、刘齐贤、郭正一等人在东宫任同平章事。李治从奉天宫回东都,病得很厉害,宰相以下大臣都不能晋见。
同年十二月,诏令改永淳二年为弘道元年。将要宣布赦免之书,李治想要亲自到则天门楼,由于气不顺而不能上马,于是召百姓在殿前宣读赦免书。礼毕,李治问侍臣:道“百姓喜欢吗?”侍臣道:“百姓承蒙皇上赦免,没有一个人不感动喜悦。”李治道:“百姓虽喜,但我的性命危险。天神地神若延长我一两个月的命,能够回长安,死也无遗憾了。”当晚,李治在贞观殿去世,终年五十六岁。宣布遗诏:“七天装在灵柩内,皇太子在灵柩前即皇帝位。园陵制度,务以节俭。军国大事有不能决断者,请天后处理决断。”群臣上谥号曰天皇大帝,庙号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