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
没想到这丫头在梁宫却是四面楚歌。
便知道以她的性子,都把人得罪光了,哪里还有什么家可以回?
果不其然,方才的那公主也是来挑衅于她的。
堂堂大元帅,三军阵前都没犹豫过,却为了这小小的淑歌又陷入一阵无力的彷徨起来。
他便这样头枕着双臂,仰面躺在殿顶上,沉思中。
天光渐渐收回到了夜幕之后,泛起惆怅。
该如何是好?
他该如何安放这淑歌?置之不理他做不到。
可若是为了她大动干戈,却又违了他此番来南梁的初衷了。
淑歌自然不知晓,此刻,有一人为了她这般为难。
她对着慌忙离开的襄城做了个鬼脸。
住在这冷飕飕的四面破壁的地方也有那好处,这襄城定然是觉得甚是晦气,便是连着找茬儿都没了耐性了。
不过,本还是剑拔弩张,都要送公主求和的梁国皇宫,依然有那兴致,办什么游园会,这些王公贵族的浪漫闲淡倒是让她不禁咋舌。
果不其然,淑歌一人牺牲,换来建业的歌舞升平,在很多人眼中,甚是值当。
毕竟,谁都没正视这公主过,无关痛痒的献祭罢了。
何人都没有愧疚啊!
幸好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她夏沫央。
小夏第一万次如此感慨,不然,淑歌公主还不被活活气死?
这天大地大,似乎没有淑歌的家。
更没有人,能借那可靠的臂膀为她遮风挡雨。
说起来,她夏沫央何曾不是这样?
一想到这里,小夏便有些许的伤感。
或许,她代替淑歌继续活着,便是因为同病相怜吧。
她们,虽然时隔千年光阴,可都是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