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恍恍然不可终日。
更加心急如焚,想要所有的事情,朝着他的期盼不断改变。
梁国兴,秦国衰,可这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事情?
然而此刻,真不是载歌载舞,粉饰太平,用风花雪月,附庸风雅便可解去的兵灾国难。
他是急于求成,可心中的壮志未酬却像是折磨自己的一柄双刃之剑,时时逼迫着他。
梁国若再终日周旋在这酒色财气莺歌燕舞间,定然国力空虚,面目全非。
可此话,他一人独醒又有何用?
他想万无一失,可似乎,处处不尽如人意。
任凭他再机关算尽,可总有百密一疏。
便是一个小太监,都能假借什么游园会的皇命,而轻易突破他三令五申的禁忌靠近府库。
淑歌说他不折手段?
呵,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自作聪明。偏偏这梁国,无人和他是一条心。
真怕秦国还未亡,他便已经身不由己,也成了这庸庸碌碌,贪图安逸的富贵闲人。
有心无力,便是涌上心头怄火之感。
权利,他想要更大的权利才可以杜绝这倒行逆施,举国颓靡的形势。
可似乎做驸马,已然是他这个出身寒门外姓之人的极致。
林博卿拧紧了自己的拳头,被这股难以疏解的斗志和决意摧折着,陷入到了大逆不道的妄想里。
正是脑中翻江倒海,目光泛起森寒。
从御花园的另一条小径上倒是匆匆来了一人。
他是林博卿派去在雁栖湖的水路严阵以待的一队亲jūn_duì 正。
不知道何事,却来这儿特意寻他了。
“大人,雁栖湖那儿打捞上来一件东西。很是古怪,请您过去看看。”
这队正说明来意,便是引着林博卿往那水畔走。
北人不善水。
若来人真是北朝而来的,他们不会从水路潜伏突袭。
然而,既然是为了万无一失。
林博卿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偌大的横贯皇宫东西的雁栖湖?
他早已经命人在湖畔周围设下了埋伏和陷阱。
还有谙于水性的手下,在这湖底细细排查。
不想,这么快,便有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