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个屁!”卫箬衣侧头正看到了萧瑾的笑容,她就是一肚子的气,他真拿她当傻子一样耍!她气了一路,他却还乐呵呵的。
被卫箬衣骂了一句,萧瑾的笑容骤然凝在了唇角。
“我又没和你说话,你笑什么!”卫箬衣哼了一声,傲娇的说道。
“女孩子说话不要那么粗俗。”萧瑾清咳一声说道,“况且这里只有你我,你不是和我说,和谁说?”
“和天说,和地说,和空气说!和我自己说!”卫箬衣冷声呛了萧瑾一句。说完她背着他朝那个山坳里面的村落行去。
她不知不觉的已经背着萧瑾走了小半个下午,眼下里那山村之中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望山跑死马!眼瞅着小山村就在眼前,可是卫箬衣却是背着萧瑾走了好远的距离才到。
天寒地冻的,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闭门造饭,外面的都看不到什么人走动,卫箬衣背着萧瑾走过,柴扉之中传来狗叫的声音,村西头的狗一叫,村东头的狗便也跟着一起叫。
本是吵死人的声音,可是卫箬衣却觉得听狗叫比听狼嚎不知道舒心多少倍。
敲开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是殷实的人家,前来开门的是一名风姿绰约的中年妇女,虽然是布衣荆钗,亦是难挡她姣好的容貌,乍一看一点都不像是农妇,倒像是谁家的夫人做了农妇的装扮一样。
她倒是十分的热心,见卫箬衣个姑娘家背着一个男人,那妇人便是关切的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
卫箬衣没说明自己的身份,只说她和萧瑾是遇到了狼了,马匹丢失,萧瑾也受了伤,问人家能不能借宿一晚。
妇人见卫箬衣虽然狼狈不堪,但是衣着华丽,人也生的漂亮,也知道她不会是坏人,于是就将卫箬衣和萧瑾让进了屋子里面。
她的男人正在煮饭,听到动静从灶间出来,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但是刨去那道刀疤,这男子生的还是不错的。
“这便是外子。”那妇人说道,“外子是这村子中的猎户,且让他看看这位小哥身上的伤痕吧。”
“那真的是多谢了。”卫箬衣背着萧瑾,被妇人领进了屋子里,妇人也不嫌弃他们身上的狼狈和污泥,直接让卫箬衣将萧瑾放在了热炕上。
“我去烧点水,姑娘随我出来吧。”妇人对卫箬衣说道。
“那他就劳烦这位大叔了。”卫箬衣对着那高大的男子行了一礼,刚要跟着妇人出去,衣袖就被萧瑾被牵住。
“别走。”萧瑾凝声对卫箬衣说道。
“有人给你治伤,我在这里不方便。”卫箬衣轻声说道。
“你我本就是夫妻,有什么不方便的?”萧瑾淡淡的说道。
卫箬衣……
谁和你是夫妻!
你腿摔坏了,脑子也跟着摔瘸了?
“既然是夫妻,那这位夫人就留下吧。”那妇人笑着说道,“长平,你好好的帮人看看。我去烧点热水来。”
“恩。”身材高大的男子应了一声。
“我不是他夫人,不要听他瞎说……”卫箬衣急道,“夫人您误会了。”她着急就去抓那妇人的衣袖,自己的衣袖却被萧瑾紧紧的拽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