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用力一撑,卫箬衣还是挣脱了开来。
手臂一空,萧瑾的心也似乎空了一块。
“别出去,就在这里陪陪我。”萧瑾凝声说道。
那两个人的确是夫妻,但是有没有什么别的居心便是不知道了。
“我倒是看那姑娘关心那小子关心的很。”妇人的声音再度传来,“你看看那姑娘裤腿上都是雪,背着那小子不知道走了多少的路。若是一点都不喜欢,哪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能背着一个男人走那么远的路呢。”
被那妇人这么一说,萧瑾就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床沿边上理着一头乱发的卫箬衣。刚刚外面风大雪大,头发丝上沾着雪花,进了这屋子之后,雪水融化都黏在了头发上,湿漉漉的,让她头皮都在发痒。
卫箬衣不经意的在拉扯着自己的长发,但是看在萧瑾的严重,却是让萧瑾的心柔了起来。
是啊,她若非真的不关心他,还背着他走了那么远的路,半点怨言都没有,即便是知道自己诳了她一会,她也没贸然将自己丢下,虽然说她可能是因为忌惮自己毕竟还有一层皇子的身份在其中,但是似乎她也从没将他皇子的身份放在眼底过。
他这个皇子,在陛下的面前,说话大概还不及她有分量一些。
“你说的倒也是。那姑娘倒是有点毅力,他们两个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长平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我就说,那姑娘和那个小子生的都十分漂亮,那姑娘的衣着更是华丽,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与我们年轻的时候一样,是私奔出来的。那姑娘一定是京城里面的达官贵人,那小子会不会也如你当年一样是我的侍卫?”妇人十分八卦的问道。
“我不知道。大概是吧。”长平的声音柔了下来,许是想起了自己和妻子的过往。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那姑娘我看着就喜欢,大气,一点都不做作。与一般的贵女看起来不一样。”妇人笑道。
“你当年不也是这样?”长平略带宠溺的笑道。
“所以我觉得那姑娘投缘,才会让他们进来。”
听到这里,萧瑾心底也有了一点数了。选者的心也稍稍的落地。
不怪这对夫妻房子虽小,但是过得还不错,他们应该是从哪里私奔出来而隐居再次的人。妇人千娇百媚的,之前大概身份不低,那叫长平的男子木纳寡言,应该是之前那妇人的侍卫。
萧瑾想了想,倒也没想出京城之中是有哪家的小姐是与自己家的侍卫闹出私奔的丑闻。他们应该不是京城众人,妇人的口音略带着点南方人的尾音。
不一会,萧瑾就听到那妇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看我这脑子,我应该找身衣服让她换下来才是,那姑娘一身的雪进了屋子都化成水了。阿平,你等我片刻,我一会就回来。”
“恩。”叫长平的男子点了点头。
不一会,那妇人就再度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套干爽的衣裙递给了卫箬衣。
卫箬衣可是千恩万谢,天晓得她现在身上有多难受,靴子里面都是灌的是雪,现在一点点的化开,裤腿里面都是湿的。
“去隔壁的屋子稍稍的清洗一把。”妇人温柔的一笑,满室生辉。
卫箬衣看了萧瑾一眼,萧瑾朝她略点了一下头。
这对夫妻虽然不寻常,但是应该也没什么恶意。况且他刚刚也看了看卫箬衣,的确身上都潮乎乎的。
卫箬衣去了隔壁的屋子,飞快的用热水洗了一下头,又用干净的巾帕将身上用热水擦了一遍,这才换上了那妇人的干爽衣服。妇人十分的贴心,贴身的衣服都拿的是全新的。等卫箬衣换过了衣服,又喝了一碗姜茶,这才觉得自己是完全活了过来。
等卫箬衣再度走进萧瑾所在的房间的时候,萧瑾的眸光不由一亮。
她身上穿了一件素白色的齐胸儒裙,儒裙虽然材质并不是特别的好,但是样式十分的淡雅宜人。胸口到裙摆的左侧绣着淡紫色的紫藤花的样式,自上而下,色泽逐渐的加深,等到了裙摆便是深紫色了。这屋子里是烧了火墙的,还有一个大炕,所以温暖如春,不比京城里烧了地龙的王府差多少。便是穿着这种春日的儒裙也不会觉得冷。
她的秀发都清洗过了,擦的半干,用了一枚木簪在脑后松散的挽着,这个人如同出水的芙蓉一样的娇艳鲜嫩,还略带着一股难言的娇憨在其中。
她手上的伤口也都处理过去,上了药,用白纱布包裹起来。
萧瑾不由看得有点呆住了。
她的身材是极好的,这种齐胸的儒裙一穿,虽然是没有束腰,但是裙下的身材凹凸有致,被这儒裙一衬托,带着几分含而不露的风致,娉婷走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包裹在其中。便是这种看不到的美,才会惹人无限遐思,心神往之。
萧瑾看了两眼,只觉得自己脸颊微微的有点莫名的发热。
便是他刚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卫箬衣按压入了自己的胸怀之中。
好在她刚才一身的狼狈,如果她刚才便是这种装扮的话,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