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毛皮柔软顺滑,卫箬衣珍爱这匹马,卫府的侍卫们自然是不敢怠慢了小白,而且小白除了一身的臭脾气之外,也的确是生的漂亮的叫人挪不开眼睛,所以大家将它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带一点的异味
。
孙淮简直都觉得自己在碰触到小白的那一刻要飞起来了。他打小就是在骑兵营长大的,爱马几乎成了他的天性,遇到好马挪不动道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普通的骏马只是喜欢罢了,而对于小白这样万中无一的良驹,孙淮在抚摸的时候几乎是带了几分虔诚和恭敬
的。小白脾气傲的很,除了卫箬衣和萧瑾,它几乎不怎么正眼看别人,卫箬衣是它的主人,它自然言听计从,萧瑾是……别提了,它都吃了好多萧瑾明里暗里的大亏,偏生那个人和主人关系不一般,它就是想怼
也过不了主人那一关,只能作罢。马眼也是会看人低的,所以在小白的心底除了卫箬衣和萧瑾,其余人等它统统看不上。
让孙淮摸了两下,小白立马就将脑袋一抬,傲然的白了孙淮一眼,随后摇着尾巴就去找卫箬衣求安慰去了。
孙淮现在看卫箬衣的眼神之中简直又多了一份羡慕和仰望。
卫庚:这小子看咱们郡主的目光不对!
卫辛:我不瞎!真的,哥!
卫庚:飞鸽萧大爷?
卫辛:鸽子会不会迷路?
卫庚:纠结!
卫辛:纠结+1!
孙淮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卫箬衣那边出来的,总之脸上是挂着一种傻兮兮的笑容。
他心仪的姑娘,漂亮的和女神一样,还有一匹足以叫万马都臣服的天马,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卫箬衣在自己心底的形象更加的完美!
冯平虽然气孙淮,但是毕竟是一个战壕里面爬出来的,想想还是气不过的站在外面等着。真是撞了邪了!冯平气愤不平的踢着地上的雪块,一边踢,一边在心底咒骂,明明快被孙淮那个臭小子给气死了,但是还是放心不下,生怕这个家伙被那娘们儿给为难了,毕竟刚刚在那娘们儿房门口大骂
的人是自己,孙淮若是被那娘们责难了,他还是心怀愧疚的。
哪里知道等了好久,居然等出了一个一脸傻笑的孙淮。
冯平挠了挠头,平日里孙淮这样貌放在整个关西那算是关西第一的美男子了,可是今日笑的这么蠢还是头一遭,偏生他还觉得孙淮即便笑的这么蠢,还是挺好看的。
才和孙淮吵了一架,面子上有点抹不开,冯平不想直接去叫住他,问问卫箬衣有没有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为难与他,看他笑成这副傻样子,多半是没事了,既然没事,那自己也没必要上杆子去和他打招呼。
不过叫冯平跌眼镜的是,孙淮居然就这么傻笑着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冯平……真的走了过去了?他这么大一个块头杵在这里,居然孙淮看不到?
冯平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最后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追了上去。“笑的和个傻子一样!那娘们儿和你说什么了?”他没好气的跟上了孙淮的脚步,瓮声瓮气的问道。
孙淮这才注意到冯平来了。
他笑的灿烂至极,回手一把按在了冯平的肩膀上,迫不及待的说道,“你可知道我在将军的营帐里面看到了什么?”冯平见孙淮笑的快没了眼眉,心底嘀咕,莫不是见了那娘们的身子?不过觉得这事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以孙淮这种性子,若是见了人家姑娘家的身子这回不知道该怎么懊悔了,不会笑到满脸之看到一口
大白牙。
“不知道!”实在想不到,索性等人家公布答案。
“我见到了她的马!”孙淮还在激动的不行,“你知道不知道!她的马居然是天马后裔!”他不由手下用力摇晃了一下冯平的肩膀。
“吹牛皮!”冯平耻笑了一声,“不可能!那种马就是草原上的人编排出来吓唬吓唬人的。真有这种马,咱们在这里守了十多年,你可见过一根马毛?”
“见过了!”孙淮收敛了笑容,正经的说道,“一整匹,活生生的!”
冯平……“你知道吗?我本是想劝她放弃的!”孙淮再度笑了起来,“可是在我见到天马后裔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需要劝说什么了!她连天马后裔都能收归己用,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说完他就再度拍了一下冯
平的肩膀,“我很期待几日后的赛马大会!到那时候,咱们就能一睹她的风采了!”孙淮哈哈的大笑了两声,随后扬长而去。
冯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莫名其妙的看着好像浑身上下都在冒着粉红泡泡的孙淮,这人是不是傻了?天马后裔?说什么呢?那种鬼玩意就是一个传说!怎么可能真的出现?
卫箬衣没在这里蹲过自然是不知道天马后裔在这些草原人心目之中的地位。
孙淮和冯平他们久在这里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打交道,自然是耳濡目染,天马后裔对于这些人来说,无疑就是万马之王!马中的神。原本朝中宣布了京城出现疫病这一说法之后,百姓们就人心惶惶,但是见朝廷的措施严谨及时,最先发现疫病的慈济院里面所有的人也被官府的人护送着出了京城送去护国寺静养,而各地来学子们也都一一的检查过了,这回官府是花了大力气的。有可疑迹象的学子也都被一并隔离开来观察着,若是发了热的,会送去护国寺,没发热的则过几天就会放出来。所以现在京城百姓对疫病也不是那么色变与恐惧
了。
诚如萧瑾所言,这样处理反而比藏着掖着要好很多。
大家都知道京城发现了疫病,就连晚上在街上胡乱喝酒闹事的人都变少了,学子增多,外加恩科临近,这京城之中到了夜间竟是隐隐能听到一片读书之声。
只是相比较于京城其他的地方的祥和与太平而言,拱北王府这几天的气氛越来越不好。